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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慎如眉頭深壓著,閉起了眼睛。

看來邵遵也與那蔣楓川想得一樣,認為拂黨眾人在他手裡。

他抿唇不語,入冬的寒風呼呼撲在他腳邊,他沉默著往書房走去。

邵遵與邵伯舉這對叔侄雖然不睦,但是一旦邵伯舉的惡性全部捅出來,邵家也難能脫得開干係。

眼下他接到了從保定來的蔣家六郎,邵遵便以為他已經掌握了拂臣眾人的行蹤,甚至人已經被他藏匿了起來。

邵遵想用榮昌伯府那兩個孽障,跟他手裡的拂黨眾人交換。

邵家不爆出榮昌伯兩個兒子殺人滅口的事,他這裡也將邵伯舉的罪證交換給邵家。

至於邵遵怎麼處置他的侄兒邵伯舉,就是之後他們邵氏族內的事了。

而他能也藉此保下榮昌伯府的子弟,尤其在榮昌伯爺正替他領永定軍在關外作戰的時候,將心不能搖。

當真是一筆「好買賣」!

陸慎如抬手重重推開書房的門,房門咣當一聲,房內悶壓之氣自門邊穿堂而出,打得門帘啪嗒作響。

余溢不由向侯爺看去,「伯夫人甚至要親自來求侯爺,被在下擋了。伯夫人的嫡長子死在了邊關戰場上,好不容易後來得了這雙生兩子,寵溺過頭,做下這等事來。伯夫人亦後悔莫及,但此事鬧出,這兩位小爺多半要殺人償命,而榮昌伯府、丹書鐵券,恐都要沒了。」

榮昌伯府亦為陸氏征戰多年,伯夫人的長子正是弘啟十四年,與陸氏一族半數將領一道在關外作戰時身亡,彼時頭顱都被關外韃靼人割了下來,榮昌伯聞訊一口長血噴出,昏迷了十幾日。

之後榮昌伯更是恨極了韃靼人,領兵作戰越發威猛,陸慎如回京之後,邊關軍中,榮昌伯爺可擔半壁江山。

而陸氏與榮昌伯府楊氏,更是數代姻親世交,陸慎如寡居的二嬸娘正是榮昌伯的胞妹,那兩位小爺的親姑母。

事情到了這等地步,已經不是余幕僚能做得了主的了。

然而侯爺手裡應給還沒找到人,眼下還在尋找,但若是之後找到,侯爺要拿拂黨人去換嗎?

拂黨人和邵伯舉的罪證一旦落入邵遵手裡,只怕也是性命難保……

冬風呼嘯之間,陰沉沉的天幕壓下來,空氣中有了鵝毛大雪之意,但京城風太干,這雪難說降得下來。

余幕僚等待著侯爺的決斷。

但男人並未徑立刻開口,半晌才沉了聲,沉若此刻下壓的天幕。

「先擱置,不以應。」

余幕僚斂了心神,「是。」

……

晚間,他回正院時晚了些,見他娘子已經坐在了床邊,點了燈在看書。

說是在看書,半晌卻都不翻過一頁,連他進到房內也沒察覺。

男人褪了外間衣裳坐到了床邊,見她手裡一直捏著某一頁,將書頁都捏潮了去。

他乾脆把書從她手裡抽了出來。

「侯爺……」

他挑眉問她,「娘子這是看書還是熬書?還不如歇歇眼睛。」

她輕「嗯」了一聲,陸慎如見她神色落落,握了她的手臂。

「別想了,交給我便是。快睡吧。」

他明日一早還要去上朝,近來邊關的戰報多了起來,他不能似前幾日偷閒,又同枕邊的妻子道,「我明日未必能從宮裡回來,但你要好生吃飯,別再偷缺了。」

杜泠靜點頭輕「嗯」了一聲。

待到天不亮他就起身去早朝,杜泠靜也沒了睡意,不時起了身,思來想去,往澄清坊杜家府邸走了一趟。

六郎見她過來,連忙招呼灶上給她備飯,先說要鮮菜包子,又道來碗糝湯,最後想了想道,「要不親自下廚,給嫂子做兩個小菜?」

杜泠靜竟被他逗笑起來。

六郎頗有些廚藝,從前三郎吃藥傷了脾胃,什麼都吃不下,他便親自下廚,一日三餐替三郎料理。

杜泠靜好笑,「這是我自家府邸,你倒比我還似主家。」

六郎說這不打緊,「緊要的是,嫂子要是吃不上合宜的早飯,三哥知道要訓我的。」

杜泠靜愣了愣,想說三郎不會因這種小事訓他,但莫名地卻想起昨晚有人一直囑咐她,不要忘了吃飯……

思緒一掠而過,她讓六郎自便,自己先去父親書房轉一轉。

過了一陣,灶上把飯菜端了上來,但六郎倒沒過來同她一道吃飯。她沒問,只是翻出了父親從前幾封舊書信,信中有幾位友人,正就在保定失蹤之列。

一位洪大人,是曾經父親在外做官時的屬官,兩人做事搭檔最順,後來父親入閣就把他也提了上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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