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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魚腦子才多大點兒,又呆愣又難馴,哪兒能拿來做賭鬥?!

蕭明淵撫了撫手中的玉竹扇:「那就從後廚弄兩條來。」

骰官聞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立刻吩咐人下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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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內的宣煬眯了眯眼:「這小崽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從來還沒聽說過魚能賭鬥的。」

這麼一弄,怕是有人想動手腳都難吧!

宣燼也開口:「指不定那御賜寶弓,還真能被蕭家這小子贏回去,我看他這一肚子壞水兒的模樣,也不像他那個風流成性還沒什麼本事的親爹啊?!」

宣珩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三叔——背後論人長短,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宣燼學著侄兒拉長語調,「不是君子所為!你三叔又不是君子!小小年紀的,怎麼學得像個小老頭兒似的,別讀書讀傻了吧!」

宣煬皺了皺眉:「你個大老粗懂個屁!少給珩兒說這些歪理。小心我給大哥告狀!」

宣燼連忙輕咳一聲:「我這不是怕我大侄兒吃虧嘛!」

朝堂之上的那些老東西們,各個兒都是老狐狸,張口孔孟之道,閉口聖人之禮,可一個比一個心黑狡詐。

他這侄兒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純善天真,出去遇到一些不長眼的,指不定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呢!

......要是大侄兒像蕭家這小崽子這樣,多長几個心眼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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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兩條紅尾鯉魚被送到了堂前。

一眾紈絝子弟圍上前去,看著兩條尺來長的鯉魚七嘴八舌地議論。

「這魚看著倒是不錯,拿來紅燒了正好!」

「鬥魚是怎麼個鬥法啊!難不成跟鬥蛐蛐一樣?」

「魚又不會打架,要我說還不如找兩個螃蟹來!」

「......」

跟著鯉魚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身著錦衣的男子,看樣子像是管事一般。

他看向蕭明淵,示意侍從將魚送到蕭明淵面前:「還請貴賓看看,這兩尾魚可行。」

「不錯。」蕭明淵抬起鳳眸看了一眼,隨後視線又落到他的身上。

錦衣男子很是長袖善舞,上前微微揖了揖手:「在下乃是千金坊管事林毅,蕭少爺叫在下林管事便好。」

「方才聽聞,有貴賓想以魚做賭鬥,說來有些慚愧,在下見識淺薄,只隱約聽外頭行商提起過,南洋一帶有這種玩兒法,卻未得機會見識,故而特來請求賜教。」

蕭明淵笑道:「賜教不敢當,我這玩兒法,和南洋那邊兒不同,只是博個有趣。」

南洋一帶豢養鬥魚成風,不過品類卻有些珍稀,遠距離運輸難以存活,故而知之者甚少。

「行了!」一旁的薛演早就不耐煩了。

尤其是在瞧見千金坊的林管事現身之後,他面色愈加陰沉。

薛演:「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婆婆媽媽的兜什麼圈子啊!」

林管事神色恭謹依舊:「願聞其詳。」

蕭明淵握著玉竹摺扇的手抬起,朝不遠處一道蜿蜒的流水景觀點了點。

那處本是設了一道曲水流觴宴的取景之處,其間設有假山怪石,花木樓閣,水中甚至還有游魚水草,布局格外精巧自然。

蕭明淵悠悠開口:「只需將這兩尾鯉魚放入其中,一炷香之內,若能讓這魚自己主動游回來,那便算贏,如何?」

「噗——」宣煬一口茶水噴出來。

「老三你剛才聽他說......說什麼了?」

宣燼抽了抽嘴角:「把魚放了,勸魚自投羅網。」

宣煬呵呵一笑:「人才!這真是人才啊!」

能想出這種招兒的,不是人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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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蕭的,你他娘的是不是瘋了!」薛演瞪大了眼,恍惚間還以為自己發癔症了!

魚能聽懂人話嗎?

這他娘的還是兩條鯉魚!從後廚剛撈過來的!

這別說是贏了,作弊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作!

薛演都懷疑姓蕭的是不是在耍他!

蕭明淵聞言一頓,抬眼揚聲問道:「薛少爺是不敢賭了嗎?」

「誰說老子不敢!」薛演神色一哽,隨即又開口,「本少爺只是懶得看你耍花招。」

薛演眯了眯眼,突然有了主意:「姓蕭的,既然你說了要賭,那不如你先來演示,爺倒要看看,你怎麼叫一條魚聽你的話!」

一旁的紈絝之中有人嘟囔:「嘁!不就是想當跟屁蟲嗎,說得倒挺好聽的。」

薛演神色沉了沉,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

隨即又抬頭看向蕭明淵:「怎麼樣,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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