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丫鬟匆匆跑來,說,「世子,王爺讓您到他書房去一趟。」
「知道了。」
他是在八歲那年被接回的上京,安陽王府雖還帶有王府的名頭,實際上早已沒落得在上京城裡的貴族圈中排不上號。
沒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掉進全是皇子龍孫的國子監,最免不了的就是受到欺負。
燕珩走進教室,看著圍成一團對他露出嘲諷得意的人,眉心一擰快步來到自己的座位前。
從書桌里抽出自己的書包,只見上面被潑滿了墨水,就連凳子上都寫滿了不堪入目的污言穢語。
「是誰幹的!」燕珩眸光冰冷的掃過不遠處的幾人,攥著書包帶子的骨指用力得泛白。
為首的丞相之孫—孫耀光高高在上雙手抱胸,「一個破落王府出來的人,見到本少爺沒有夾著尾巴做人就算了,還整日裡拽得跟只王八一樣,本公子今天就給你一點兒教訓,讓你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他的跟班也跟著嘲諷起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真當你還是皇親國戚不成,臉也太大了。」
「要我說孫哥你還是太仁慈了,就應該直接把那墨水往它嘴裡塞才對。」
骨指用力得幾乎繃緊的燕珩眼神冰冷的一寸寸掃過他們,薄唇輕扯,「所以你們承認,是你們做的了。」
孫耀光也不否認的昂起高高的頭,「沒錯,就是本公子做的,你又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就猛地砸了過來。
被摁在身下打的孫耀光吃疼得嗷嗷喊叫,「你們這群廢物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點把這瘋子拉開!」
「姓燕的你敢打小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教室里發生打架一事,還是那位新回京的安陽王世子毆打丞相家的寶貝金孫,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柳如玉蹦蹦跳跳的來到明黛面前,見她一點兒都不激動,小臉圓鼓鼓的詢問,「皎皎,你就不好奇嗎,要我說他打得好,我早就看不順眼孫耀光好久。」
「之前孫耀光不但搶你的花簪,還說些以後娶你回家的渾話,你就不想過去看他熱鬧。」要是換成她,巴不得馬上過去狠狠嘲笑。
「我自然是討厭他的,不過他們打架有什麼好看的,與其看他們打架,倒不如多看幾首詩,要不然下堂課助教抽背的時候看你怎麼辦。」見她的眼睛就差懇求的落在自己身上後的明黛無奈的合上書。
「走吧。」
她們兩個來到教室時,教室已被趕過來看熱鬧的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站在首位的是手拿戒尺,氣得就差吹鬍子瞪眼的陳學正。
「你們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先動的手,又是因為什麼動的手。」陳學正是個迂腐又死板,且剛正得不畏強權的人,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仗勢欺人的皇子龍孫。
被打得整張臉腫成豬頭,門牙缺了一顆連說話都漏風的孫耀光何時受過那麼大的委屈,嘴巴一扁,一個屁股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來。
他一哭,他那些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掛在臉上的半大少年們也全都哭了起來。
被他們哭得頭疼的陳學正只能看向唯一一個沒有哭,臉上掛彩最少,但是身上不知道沾滿了誰的血的燕珩,眉心跟著狠狠一跳,「你來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夫子,我看見是燕珩他偷孫耀光的東西,被孫耀光發現後惱羞成怒打人。」人群中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伸出了手。
聞言,陳學正的臉色頓時沉下,怒斥,「燕景珩,他說你偷了孫耀光的東西,還打人是不是。」
一瞬間成為眾矢之的的燕珩抬手擦去唇邊血漬,黑闐的眸子裡不見一絲溫度,有的只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更讓陳學正對他的好感直線下降。
剛來國子監幾天就做出偷竊一事,盜竊被發現後毆打同窗,他們國子監可容不下那麼一尊大佛。
學正見他不說話,又冷著臉重複了一遍,「燕景珩,章玉同學說的那些你可承認。」
「如若他說的是真的,聖人雖說有教無類,我們國子監卻不會連什麼品性不端的人都收,我還會將此事稟告給安陽王,由他處理。」誰讓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學無術,還惹是生非的世家子弟。
抬起頭來的燕珩握緊了拳頭,對上學正的斥責,一字一句的反駁,「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我更沒有偷過東西,學正說的這些,學生不認。」
前面出來檢舉燕珩的章玉在別人的目光落在自個身上時,悄悄地挺直了腰背,帶著於心不忍的勸說,「燕珩,夫子不是說過,做錯了事只要改過來就好了,我那麼做,也是不希望你一錯再錯下去。」=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6E.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