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纓:「……」繞……繞糊塗了!
梁泮的目光在梁纓身上轉了兩圈,說:「哥哥倒是不錯。哥哥雖然生得不像父親,但是哥哥的武藝,可是父親的翻版,與父親一模一樣分毫不差,不如這樣,讓哥哥在父親的面前施展武藝,這總能說服一二了罷?」
梁纓搖手:「可別,不行。上次在紫宸殿中,父親便將我認做了北趙的細作,依著父親多疑的性子,我覺得武藝說不明白什麼。」
梁苒:「……」頭疼,頭更疼了……
為何當初寡人沒有將孩子們的容貌,調得更像趙悲雪一些?這不是天然的說服力麼?
梁苒想到此處,突然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是了,孩子的容貌!如今雙胞胎還沒有出生,倘若把他們的容貌調整的更像趙悲雪一些,是不是便有說服力了?屆時也可以捎帶上樑纓和梁泮,讓他們父子相認。
孕期進度維持在79%,只差一點點雙胞胎便可出生。不過梁苒今日腰酸背疼,實在是沒有精力,還是打算歇養幾天。
燕洄會盟順利結束,趙寤病逝,趙煬即位。趙煬找機會到北趙去繼承大統,因而走得比誰都倉促,已然帶著北趙的軍隊離開了,如今的會盟大營之中,只剩下大梁的軍隊。
蘇木說:「君上,如今是不是要準備回程的事宜了?」
梁苒卻說:「不著急。」
蘇木一臉迷茫說:「君上可是還有什麼事兒?」
一旁的嬴稚瞭然微笑:「燕洄距離上京遙遠,君上難得來一趟,想必是想要逗留在燕洄,尋訪一番。」
梁苒點點頭:「知寡人者,嬴卿也。」
梁苒剛說完,嬴稚便感覺被人瞪了,不必多說,自然是趙悲雪,趙悲雪站在角落,目光幽幽的戳過來,暗青子一樣打在嬴稚的脊梁骨上。
梁苒並沒有注意,因著趙悲雪平日裡看誰都那樣,冷冷的,懨懨的,與任何人都不親近,唯獨看到梁苒的時候,眼神會陡然變得鋥亮發光。
梁苒說:「寡人的確想要在燕洄尋訪一段時日,並且是……便服尋訪。」
蘇木驚訝:「便服?」
梁苒頷首:「因而需要遣回大部隊,單獨留下一支精銳,便由蘇木你來保護寡人的安危,你可願意?」
蘇木立刻額抱拳:「臣願意!」
梁苒又說:「燕洄的土木水利落後欠缺,著人快馬加鞭的趕回上京,將世子郁笙與馮沖接過來,寡人需要他們在燕洄考察一翻,回到上京也好帶領司空署,完成燕洄的水利建設。」
「是!」蘇木說:「臣這就去派人回京。」
梁苒都吩咐好了,這才慢吞吞的說到了重點,不太情願,卻又不得不說的重點。
「咳……」梁苒嗽了嗽嗓子,說:「既然是便服尋訪,便不宜太過隆重,叫燕洄的地方官有所準備,因而寡人打算喬裝改扮一番。」
喬裝改扮?眾人不解的看向梁苒,是了,那必然就是常服了,或者扮作商賈,也都是有的。
梁苒沒有多說,轉身回了御營大帳,梁泮也跟了進來,說:「君父,泮兒來為您更衣梳妝。」
無錯!更衣……梳妝……
梁苒可沒忘了,系統的6.2.0任務,是女裝出行!
一來梁苒需要完成任務,二來也是為了尋訪燕洄,不讓那些地方官有機可乘早做準備,若是換了女裝,那些官員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到時候便可突擊檢查,看到最純正的燕洄。
雖梁苒不是很情願,但也沒什麼法子。再者,之前他也穿過女裝,一回生二回熟了。
不同的是,上次梁苒穿女裝是躲避盤查,穿著很隨意,也沒有塗抹脂粉,而這一次,系統還要讓他隨即迷倒3個人,難度實在太大了。
梁苒有些苦惱,他雖生得清秀,但到底是男子,骨架子自然比女子要大,還比女子長得高挑,如何能迷倒什麼人?
梁苒也不會梳妝粉黛,必須找個人來幫忙才行,這個時候梁泮便毛遂自薦,為梁苒尋了一套衣裳,又找了一套脂粉來。
梁泮拿起案几上那些粉黛工具,信誓旦旦的說:「君父放心好了,泮兒已然做足了功課,必然將君父打扮成一個絕世的大美人兒。」
梁苒看著那一桌子的工具,比刑房的十八班武藝還要複雜,登時後脖子發麻,有些後悔了,這些東西要全都招待在自己的臉上身上,那寡人還如何見人呢?
「君父!」梁泮知曉梁苒要跑,微笑說:「臨門一腳了,可不能打退堂鼓功虧一簣,來哥哥,把君父壓住了。」
梁纓在一旁做了「幫凶」,為難的一笑:「君父,若不然您還是歇一歇,就一會子,泮兒動作很麻利,很快就能給君父施完粉黛的。」
梁苒無奈,只好咬著嘴唇,硬著頭皮坐下來,這時逃跑那任務不做了麼?再者,他也跑不過大兒子梁纓啊……
只不過梁苒很快便後悔了,什麼「一會子」都是瞎扯,梁泮整整給他花了半個時辰的面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