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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纓叮囑說:「一會子若是嘈雜,記得呆在為兄身邊,你不會武藝,千萬不要亂跑,仔細傷了你。」

梁泮乖巧的點頭:「哥哥放心,泮兒一定會老老實實跟在你身邊的。」

宮人魚貫而入,為梁苒和趙寤斟酒,梁苒垂頭看了一眼杯中的酒釀。酒釀的顏色略微有些混沌,呈現淡淡的淺紅,酒香濃烈而霸道,仿佛是想要掩蓋什麼其他的滋味兒。

在古代,酒水分很多種,一點子也不單調,尤其是貴胄們享用的酒釀,為了美觀,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全都有,甚至還有顏色分層的酒水,夢幻而雅致。

像這樣淡淡的紅色酒釀,被喚作緹齊,並不少見。趙寤只是看了一眼杯中的酒釀,並沒有過多注意。

梁苒主動端起羽觴耳杯,展露出一抹微笑,說:「趙主,日前多有誤會,但也都是小小不言的的誤會,趙主寬宏大量,心胸坦然,應當不會放在心上,對麼?」

梁苒又說:「寡人親自敬趙主一杯,還請趙主賞臉。」

趙寤本就聽聞彥之「亂七八糟」的胡說一通,心中認定了梁苒畏懼自己的威嚴,今日一見,梁苒竟然主動為自己敬酒,說話還如此「低聲下氣」,果然是怕極了自己!

趙寤哈哈大笑,心中無比的暢快,說:「既然梁主都這麼說了,寡人也不是小心眼之人,怎麼能不給梁主面子呢?」

趙寤從梁苒手中接過羽觴耳杯,在幽幽的月色之下,烈烈的篝火之畔,梁苒白皙的面色染上一層少有的殷紅,好似春日裡的桃花,嫣然美好,甚至有一絲絲嬌羞赧然的錯覺,無比令人心曠神怡。

趙寤一時險些看得痴了,心中升起歹意,借著伸手的動作,想要摸一摸梁苒的手。

梁苒早有準備,知曉他不安好心,自然留了神,恰到好處的往後一縮手,趙寤根本沒有碰到他一絲一毫。

梁苒盈盈一笑:「趙主,請幸酒。」

趙寤雖然沒有碰到梁苒,但一顆心竅早就被勾了去,只覺得他那笑容簡直勾魂奪魄,說不出來的令人酥麻。北趙不是沒有美人,也不是沒有像梁苒這般高挑風流的美人,可是沒有一個人的姿儀能像梁苒這般出塵雅致,分毫也不做作。

趙寤被哄得團團轉,哈哈大笑:「好好好!幸酒!幸酒!」

咕咚——

他一揚脖子,直接將酒水飲盡,還將耳杯倒轉,示意其中酒水一滴不剩。

淡淡淺紅的酒漿,順著耳杯的杯壁絲絲滑落,滴答——染紅了趙寤的衣袍。

「咦……」梁泮忍不住輕輕感嘆了一聲,嫌棄的皺了皺眉。

梁苒見趙寤飲盡,突然笑起來,他的笑容肆意,完全不像方才的柔和,趙寤一頭霧水,不只是什麼意思。

會盟燕飲的膳食都是兩國一起準備的,而且要互相驗毒,自然不可能在膳食方面從中作梗,酒水絕對是無毒的,也不知梁苒為何如此歡心,笑得幾乎花枝亂顫。

趙寤看著梁苒的笑意,一方面被他感染,也想笑起來,但另外一方面,又覺得後背發麻,一種涼絲絲的寒意,爬上他的脖頸。

趙寤奇怪的說:「梁主,因何發笑啊?」

梁苒輕輕扶著自己單薄的胸口順氣,險些笑得咳嗽起來,幽幽的說:「趙主,酒釀可美味?」

趙寤道:「的確甘醇,只是太烈了一些。」

梁苒再次開口,這才卻是沒頭沒尾的詢問:「趙主,可尋到您的長子了?」

趙寤一愣,說:「你說什麼?」

梁苒微笑:「趙主的長子,近些日子不知去向,趙主想必很是擔心罷?」

「你!」趙寤敏銳的察覺到了,梁苒話裡有話,質問說:「是你搞的鬼?」

「可不是寡人。」梁苒說:「寡人從不做骯髒卑鄙之事,是你的好兒子,越過疆土,在會盟之前沒有任何通報,便踏入我大梁的國界,寡人只是將流竄的小賊抓了起來罷了。」

他揮了揮手,幾個內監抬上一個酒罈子。

哐——放在地上。

酒罈子很特別,並不是陶的,竟然是琉璃燒制,透明的琉璃在篝火的光芒之下熠熠生輝,其中釀酒的藥材一清二楚,各種名貴的藥材,混合著一個奇怪的東西,淡淡的酒水變成了緹齊的粉紅色。

「這是何物?!」趙寤指著琉璃酒罈。

梁苒的笑容還是那般,淺淺的,淡淡的,溫柔隨和,語氣卻涼絲絲的說:「這佳釀之中,不正是你大兒子的男#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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