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要慌張。」梁苒打開系統,說:「寡人可以查到泮兒的位置。」
叮——
【系統正在為您查詢「次子」的位置,定位中,請稍後……】
短暫的查詢之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小紅點。
梁纓也是可以看到系統的,皺眉說:「這個位置,已經離開營地了。」
而且梁泮的定位在快速移動,梁泮本人是不會武藝的,他的移動速度不可能如此之快,除非是被人擄劫,而且那個人應當是個高手,或者騎了馬。
梁苒臉色嚴肅,說:「一路往北而去……」
趙悲雪出了御營大帳,眼看虎賁軍調查不出所以然,趙悲雪立刻走到偏僻的地方,輕聲說:「出來。」
嘩啦!
兩個黑衣人落在趙悲雪面前,恭敬的作禮:「拜見主上。」
趙悲雪背對著他們,都無需多看,便知道一定是他的親信鬻棠和沐森二人。
「你們方才可看到營中有可疑之人出入?」
鬻棠說:「主子,卑職還真看到了,幾個黑衣人,他們偷偷摸入營地之中,但不知是什麼底細,打暈了一個長相很漂亮的小君子,扛走了。」
鬻棠還說:「扛走了有一陣子了,我就說梁人的這把子虎賁軍,還上京八師呢,都是勞什子的花架子,根本不中用,被帶走了大活人,他們都發現不了。」
趙悲雪蹙起眉頭:「為何不早說?」
鬻棠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主上您那時候還沉浸在梁主的溫柔鄉美人計之中呢,卑職哪敢啊……」
沐森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說
沐森拱手說:「那伙黑衣人路數奇怪,不似大趙的路數,也不似當地的馬匪,因而卑職們不敢貿然行動。」
趙悲雪說:「往哪裡去了?」
沐森回答:「一路向北。」
趙悲雪得到了消息,立刻折返回御營大帳,說:「君上,查到了,劫持君子的黑衣人,一路往北而去,早已離開了營地。」
梁苒已然知曉這個消息,他甚至已然知曉了梁泮的具體位置,正苦於沒有辦法說明,沒想到趙悲雪便帶來了消息,如此根本不需要猶豫,立刻說:「梁纓點兵,寡人要親自會一會這些賊子。」
「是!」
*
梁泮眼前一黑,陷入了無盡的昏暗之中。他只覺渾身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因著被打了後腦的緣故,還有些噁心想吐的感覺,後脖頸子沉重無比,難受的厲害。
梁泮一直昏迷著,不知昏迷了多久,首先是聽覺慢慢恢復,能聽到身邊嘈雜的說話聲,好似掉進了哈蟆坑一般。
「哎呀,你快看他!」
「我從未見過生得這麼漂亮的男子。」
「什麼男子?我看她就是一個小女娘,!」
「真的假的?」
「不然呢?你見過男子長成這樣?長成這樣那必然不是男子,是狐狸精!」
「也對也對!」
梁泮脖子疼,眩暈噁心,吐息也十足艱難,他是從蛋殼裡孵出來的寶寶,相當於早產兒,且現在只是試用「迎風生長卡」,簡單來說,梁泮還是個寶寶,並非真的長大,體質自然不如一個成年男子,哪裡遭得住這樣的罪?
「眼睫好長啊!」
「還好黑!」
「一直顫抖,是不是要醒了?」
「醒了!醒了!你們看!」
一瞬間,哈蟆坑的吵鬧聲戛然而止,一切都歸為平靜。梁泮努力睜開雙眼,眼目還沒有焦距,迷茫的掃視著眼前的場面。
好多人,衣衫各不相同,沒有統一的制式,更像是……土匪?
這裡應當是一個大堂,布置的十足簡陋,大堂的正首一個木頭雕刻的寶座,之所以說是寶座,因為寶座上鋪著虎皮,完完全全是山匪的配置,還是很土很俗的那種配置。
梁泮還眩暈著,不著痕跡的掃視著四周的情況,他心中鎮定,並不懼怕,面上卻裝作可憐無助的模樣,縮起肩膀來,輕聲說:「你們是誰……」
「哈哈哈!」
那些人笑起來,被梁泮可憐兮兮的樣子逗笑了,一點子也沒有警戒心,說:「小美人兒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呸,誰說的?我們就是壞人。」
「對啊!我們是壞人!」
梁泮:「……」
五大三粗的大漢又說:「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可是誰讓你是趙人!呸!趙狗都要死!」
趙人?
梁苒縮起肩膀,咬著下嘴唇,眼圈瞬間紅潤起來,眼淚說流就流,哽咽說:「你們在說什麼?我……我不是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