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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大吃一驚,說:「你……」

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原來嬴稚並非一個浪蕩子弟,他這麼做,只是不想讓大宗伯利用自己結黨營私?一個人,怎麼可以承受如此多的罵名,卻不反駁一句呢?

倘或是蘇木,蘇木絕對受不了這些。

「哈哈哈——」隔壁還在高談闊論,聲音又拔高了一些:「那個嬴稚啊,你說他的命怎麼就那麼好,咱們也就是一個五命官身之家,便是進了尚書省,也要一點點往上爬,熬年頭,他呢?好嘛,直接是大宗伯的侄子!瞧瞧、瞧瞧!人家多會投胎?寫出來的詩詞便算是屎味的,也有人爭相傳頌!」

嘭!

蘇木狠狠一拍案幾,方才是他不了解嬴稚,如今聽到隔壁的說辭,只覺得太過分,他一向冷靜自持,也覺得火冒三丈,恨不能抽爛他們的嘴巴。

蘇木低聲說:「少郎主,要不要卑職去教訓教訓隔壁那些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梁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對嬴稚問:「嬴先生,要不要我來代勞,幫你教訓教訓那些人?」

嬴稚卻說:「教訓人,怎能假他人之手呢?」

蘇木上下打量嬴稚,雖身量不矮,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但嬴稚是個實實在在的文人,只是在學宮習學過騎馬射箭,後來被逐出學宮,可能練的最多的便是投壺了。

就他這個模樣,寫詩作對還可以,教訓人就……

嬴稚撣了撣袍子,歪歪扭扭的撐起身來,說:「各位稍待,等我去……」

他說著,差點摔在地上,蘇木伸手扶住他,不信任的說:「你確定,當真可以麼?」

嬴稚擺擺手,並沒有立刻去隔壁以一對多,而是招手,將屏風後面的兮娘喚出來。

「嬴郎君。」兮娘說:「有何吩咐?」

嬴稚與她耳語兩句,兮娘咯咯笑起來,用手帕捂著嘴,說:「嬴郎君,真真兒是屬你的壞水兒最多,若不是兮娘與你相熟,才不會幫你這個忙,這不是得罪恩客麼?」

兮娘雖這麼說,還是爽快的離開了雅間。

梁苒奇怪,不知嬴稚與兮娘耳語了什麼,趙悲雪耳聰目明,則是聽得一清二楚,低聲對梁苒說了兩句,梁苒也笑起來,不由多看了嬴稚幾眼。

甚至就連小寶寶,似乎也聽到了,也聽懂了,咯咯咯的發笑,笑得一張小臉蛋通紅通紅。

蘇木:「……」???

很快,隔壁的雅間傳來開門的聲音,兮娘的嗓音同時傳來。

「幾位客官,這是掌柜贈送的佳肴與美酒,承蒙客官們近日來的關照。」

隔壁的幾個人哈哈大笑,調侃兮娘還挺懂事兒,兮娘藉口有事兒便離開了。等她離開之後,隔壁的幾個人還是該吃吃該喝喝,高談闊論,恨不能把整個朝廷都數落一遍。

誰才學不行。

誰德行不端。

誰衣品不可。

誰臉面醜陋。

「誒——你們別說,當今的聖上,這說起來,那張臉蛋兒啊,真真兒是沒話說,那叫一個清雅勾人。」

「你不要命了?竟敢背地裡談論天子?」

「嗨!說說而已!又沒旁人聽到?若我能日日上朝,天天見到君上那張小臉兒,哎呦喂,我真是死而無憾……了。」

咕咚!

不等隔壁說完,一聲悶響,談笑的聲音戛然而止。

嬴稚說:「看來不只是嬴某需要教訓人,少郎主亦需要。」

他拍了拍手,直接大搖大擺推開隔壁的雅間大門:「這正是……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隔壁的大門一敞開,裡面東倒西歪,四五個官員歪斜在地上,好似喝高醉死了一般。

但他們哪裡是醉倒了,分明是嬴稚讓兮娘在酒水中摻了藥。女閭中的酒水,特別容易醉人,其實並不是酒烈甘醇,而是加了東西,這樣一來便能防止手腳不乾淨的客人。

那幾個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不到明日一早看來是不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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