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出院落,便聽到一聲嘶鳴,是馬匹打響鼻的聲音,一道白影衝過來,瞬間飛馳到梁苒身前。
馮沖嚇了一跳,還以為有馬匹受驚,別說梁苒是天子,衝撞了天子可是大罪,單單說梁苒是他妹妹,哦不對,是他弟弟,也不能讓梁苒受傷。
馮沖剛想阻攔,趙悲雪反應比他快得多,卻沒有出手,而是蹙眉說:「這匹馬……」
白馬跑到梁苒跟前,看得出來十足雀躍,一直輕輕的跺著馬蹄子,一雙幽深的眼目深深盯著梁苒,不停的搖頭,還低下頭來輕輕的蹭梁苒。
梁苒驚訝的說:「這馬好生眼熟,這不是大兄的白馬麼?」
梁苒被襲擊那日,因為四周有毒煙,大皇兄梁溪將自己的馬匹讓出來,請梁苒上馬先跑,哪知道馬匹被人下毒,直接栽在地上口吐白沫。
梁苒還以為大皇兄的愛馬死了,沒成想在這裡遇見。果然是那匹白馬,白馬很是靈性,也認出了梁苒,親昵的蹭著他,像是在撒嬌一般。
馮沖驚訝的說:「怪了,這匹馬竟然對你如此親厚?這馬是我撿來的。」
「撿來的?」梁苒迷惑。
馮沖點點頭:「我出去挖木頭,在荒郊野嶺撿來的,當時它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我便把它撿回去了,也是它命大。不過這馬倔的厲害,便算是我,也不叫摸的。」
梁苒笑起來,很是隨意的摸著白馬的鬃毛,說:「實不相瞞,這是晉王的愛馬,當日寡人受到刺客襲擊,是這馬拼死送寡人離開,寡人還以為它不在了。」
梁苒有些許感嘆,低下頭來,與白馬輕輕蹭了蹭面頰,白馬更是歡心,又開始小頻率跺著馬蹄子。
趙悲雪:「……」
一匹馬,小畜生,竟然與梁苒如此親密的蹭臉,趙悲雪心想,我都沒有與君上如此親昵。
趙悲雪涼颼颼的瞪著那匹白馬,白馬饒是「小畜生」,也是一個有靈性的「小畜生」,似乎發現了趙悲雪如狼一般的目光,轉過頭來與趙悲雪對視,然後打了一個響鼻,又把腦袋埋在梁苒懷中蹭來蹭去。
嘎巴——是趙悲雪的拳頭在脆響。
梁苒最後選擇了乘車,登上輜車坐好,馮老年歲大了,單獨有一輛輜車,其他人則是騎馬隨行。
自從完成了4.2.0任務,梁苒果然沒有再孕吐。便比如眼下,他們啟程頗早,天色才蒙蒙發亮,因為眾人還沒有用朝食,梁苒便在車上用了早膳。
他素日裡有暈車的毛病,絕不能在車上用食,但若是不吃一些,梁苒怕餓壞了自己的孩子,於是硬著頭皮吃了一點。
沒成想吃食下肚,並沒有任何孕吐反胃的感覺,系統果然誠不欺寡人,於是梁苒又食了一些,喝了杯茶,神清氣爽,一點子也不像是「不利索」的模樣。
用罷了早膳,梁苒慵懶的側臥在輜車柔軟的毯子上,隨手打開控制面板,輕輕的撥弄。
【當前孕期進度:36%】
梁苒陷入了思索之中,眼下左右無事,不如刷一刷孕期進度,讓寡人的長子快快降世。
他想到此處,抬手打起一點車帘子,還未開口吩咐,趙悲雪一直騎馬跟在輜車旁邊,寸步不離,立刻看到了他,說:「君上?」
梁苒勾起唇角淺淺一笑,招手說:「你來參乘。」
趙悲雪的狼目瞬間亮堂起來,乾脆利索的翻身下馬,根本不需要騎奴駕士停車,他輕輕一躍,身輕如燕,直接躍上正在行駛的輜車,嘩啦一打帘子,矮身鑽了進去。
趙悲雪知曉梁苒身子骨兒弱,受不得風寒,這荒郊野嶺的寒氣太重,若是冷氣鑽進輜車便不好了,雖馮家的馬車奢華貴重,卻是與天子的御輦轀輬車沒辦法相提並論。
回身立刻放下車帘子,將車窗車門都掩好,趙悲雪拱手作禮說:「君上尋我,可是有什麼……」吩咐。
不等趙悲雪說完,他剩下的言辭全都被堵回了嗓子裡,一雙柔軟的唇瓣突如其來的貼上,輕輕摩挲,曖昧的挑開趙悲雪的牙關,主動而熱情的撩撥,尋求著對方的回應。趙悲雪一愣,是梁苒的吻。
梁苒柔軟的腰肢,纖細苗條,雖看著瘦弱,但意外的十足能藏肉,並不會覺得硌手,反而能激發趙悲雪衝動的欲#望。趙悲雪一把摟住梁苒,將人死死揉在懷中,立刻低下頭去反客為主,讓那雙不斷撩撥的唇瓣更加火熱,難耐的泄露出紊亂的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