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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靜默兩秒,葉觀瀾順著他的話題聊起數據。

楊晟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這人總是這樣縱容他的逃避。

郭明德趿拉著拖鞋回來時,正撞見楊晟對著掛斷的電話發呆。

「他到底什麼人啊?」郭少爺晃著香檳杯,「每次都神神秘秘的。」

「我男人。」楊晟突然說。

「噗——」郭明德這次真嗆到了,香檳順著下巴滴在愛馬仕襯衫上,「兄弟,你真搞基啊?」

楊晟大笑著躍入泳池,濺起的水花在月光下碎成萬千星辰。

他在水下睜著眼,看氣泡裹著那句「我們是真愛」浮向水面。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在楊啟燊按下遙控器的瞬間,他最後悔的是沒來得及告訴葉觀瀾,衣櫃最底層藏著枚刻了兩人名字的袖扣。

郭明德蹲在池邊戳他濕漉漉的腦袋:「北京仔不靠譜,花邊新聞太多。」

楊晟抹了把臉,看了眼郭明德,還是沒拆穿上次他見的是王晅,不是葉觀瀾。

「他不可能,他是……」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要怎麼形容呢?

是深夜裡解析屍檢報告的鍵盤聲,是太平間認證程序激活時的藍光,是明知他在撒謊還配合演出的溫柔。

是要讓香港每一份報紙的頭條都印著同樣猩紅的標題——「楊晟回來了。」

不是作為被楊家吐出去的殘渣,而是踩著啟榮集團的股權書,鞋底沾滿楊啟燊親手簽下的恥辱。

是要親手柄「楊晟」刻進楊家的族譜,不是以墨,而是用那些年他們逼他咽下的玻璃渣和血。讓每一個楊家人抬頭看時,都不得不承認——

這個他們曾經踩進泥里的名字,如今成了他們跪著也夠不到的巔峰。

夜風裹著咸澀的海水味拂過露台。楊晟透過夜空,望著遠處啟榮大廈的廢墟,那裡還殘留著爆炸後的焦痕。

警方說黑匣子碎片復原需要三個月,可他知道葉觀瀾的團隊正在與時間賽跑。就像此刻北京別墅的書房裡,那人定是就著冷掉的茶,在顯微鏡下拼湊母親死亡的真相。

郭明德忽然扔來浴巾:「笑比哭還難看。」

楊晟把臉埋進柔軟的棉織物里,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沉香味,和葉觀瀾用的香水味道一樣。

他想起今早李忠泉遞來的新物證文檔,最新檢測顯示母親旗袍上殘留的佛珠粉末,與楊啟燊常年佩戴的那串成分完全一致。

「明天陪我去個地方。」他突然說。

「又要作死?」

「去碼頭。」楊晟望著海平面上升起的薄霧,「阿鳳姐的屍體還沒找到,陳伯也失……」

話沒說完就被郭明德用葡萄堵住嘴:「打住!老子剛換的Armani高定,不想再沾屍臭味。」

兩人笑鬧間,誰都沒注意別墅二樓窗簾後的身影。李忠泉正在給葉觀瀾發加密郵件,鏡頭裡楊晟鎖骨處的淤青被特意圈紅。

月光悄悄爬上楊晟熟睡的臉龐,在他眼瞼下投出小片陰影。夢裡他又回到爆炸現場,但這次有人從身後環住他。

那人身上有冷冽的雪松香,指尖撫過他虎口撕裂的傷口說:「不要怕,我在。」

第69章 政法風暴

三個月後·香港銅鑼灣地方法院

哥德式尖頂上的石像鬼在暴雨中面目模糊,銅鑼灣地方法院第三刑事庭的青銅門把手上凝結著冰冷的水珠。

楊晟站在證人信道的陰影里,指尖摩挲著西裝內袋的玻璃瓶——迪奧毒藥香水的氣息滲入羊毛面料,這是母親生前最後半瓶香水。

「被告人提堂!」

金屬鐐銬的碰撞聲刺破雨幕。楊啟燊穿著定製的深灰色囚服走進法庭,腕間纏著被沒收佛珠後的紅痕,手指仍在機械地攆動著不存在的佛珠。

旁聽席上,郭明德攥緊了糖水鋪的外賣袋,塑料碗裡的楊枝甘露滲出冰水,在膝蓋上暈開一片濕痕。

「Court!」

法官黃頌賢的黑袍掃過柚木台階,袖口露出的星空錶盤暗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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