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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啟燊通過澳門賭場洗錢的每一筆,都標註著「芭蕾舞鞋採購費」。而當最後一條記錄彈出時,楊晟的瞳孔劇烈收縮。

XXXX年6月15日,楊啟銘向某私人診所轉帳50萬港元,附言是「親子鑑定封口費」。

親子鑑定……

誰的親子鑑定……是……是他的嗎?

「快走,去車庫。」葉觀瀾的聲音提醒著楊晟。

追兵腳步聲逼近到五米內,楊晟抓起滅火器砸向液氮罐閥門,爆發的白霧中,他藉著記憶沖向消防信道。

十八級樓梯盤旋成一條幽暗的甬道,懷中的硬碟炙熱無比,宛如一塊火紅的烙鐵。就在他猛力推開B2層的安保門扉,郭明德的黑色川崎忍者已經在那裡轟鳴著等待,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摩托車衝出地庫,夜風撲在防彈頭盔上,發出呼嘯的聲響。

楊晟在後視鏡中瞥見啟榮大廈之巔的玻璃幕牆轟然破裂,二十億黑金數據彷佛化為有形,在空氣中凝聚出林綺嵐若隱若現的身影。

「抓緊!」郭明德猛地壓彎躲開橫撞過來的貨車。

楊謙站在破碎的落地窗前,手中緊握著斷裂的白玉髮簪的半段,那簪尖劃破了他的掌心,血痕斑斑,與楊晟手背上相似的傷口遙相呼應,恰似命運在無聲之中,對這對手足的殘酷調侃。

……

第52章 佛堂對峙

楊晟逃出去後沒有立刻返回淺水灣,他直接去了二叔楊啟燊的家,目的是與他正面交鋒。

夜深人靜,微風輕拂,古榕樹枝葉搖曳,伴著悠揚的沙沙聲。

楊家佛堂那鍍金的飛檐在皎潔的月光下閃爍著寒意逼人的光芒,宛若一座巍峨的陵墓,默默佇立於幽深的夜幕之中。

佛堂十二扇雕花木窗敞開,微風裹著咸腥的海水味灌入,供桌上的《地藏經》書頁瘋狂翻動,最終停在無間地獄篇。

檀香混著潮濕的朽木味在樑柱間遊蕩,楊啟燊跪坐在蒲團上的剪影像一尊入定的邪佛。

眼前的供桌上,觀音玉淨瓶折射出清冷的幽光,映射出楊晟緊握著破舊日記本的手背,青筋在緊張中凸現。他的指尖死死鉗住那本日記,像握著一柄鋒利的利刃。

「二叔認得這個日期嗎?」

楊晟將焦黑的日記殘片鋪展於供桌之上,那年7月23日的字跡宛若蜈蚣般蜿蜒於泛黃的紙頁之上。

他的指尖狠狠地戳向「阿燊」這兩個字,紙張上映出淡淡的水痕,宛如那字跡在默默地進行無聲的控訴。

「那天遊艇會貴賓室,二叔遞給我媽咪的香檳里加了什麼?□□?還是你從泰國請回來的『蛇毒』?」

銅爐里三炷線香突然齊根折斷,升起一縷詭譎的青煙,香灰簌簌落在楊啟燊拈動的佛珠上。

他手中的檀木佛珠碾過林綺嵐的名字發出細碎聲響,像割了無數刀,直至她不反抗。

佛堂里的鎏金觀音低垂眉眼,青煙在他與楊啟燊之間織就一張詭譎的網。

「那晚遊艇會的香檳,還是我親自給你媽咪斟滿。」

「少裝模作樣,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楊啟燊笑著,額角的傷疤在笑容中帶著一起陰冷:「後生仔,你知不知當年你老豆跪著求我處理那批貨?」

他將手中的佛珠串突然扯斷,血珀珠滾落在供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就像這串珠子,108顆里摻3顆邪物,才能鎮得住魑魅魍魎。」

微風突然灌入窗欞,將一盆水掀翻,打濕了楊啟燊袖口露出的勞力士切利尼,這與他吃齋念佛的人設極不相稱。

虛偽至極!

楊啟燊每說一句便彈一顆佛珠進香爐,當第三顆血珀珠炸出藍火時。

飛濺的香灰在空中彷佛形成7.23的數字幻影,楊啟燊的西裝被腐蝕出蜂窩狀孔洞,就像那些罪惡的痕跡在無聲中慢慢地暴露。

「知道為什麼你老豆給你取名『晟』?」他忽然輕笑,聲音中帶著嘲諷,「光明熾盛,可惜照不透深水埗唐樓的霉斑。」

楊晟目光停在他的手錶上,窗外月光照亮他腕間勞力士,那錶盤日曆永遠停在23日,是母親林綺嵐忌日。

佛堂角落的座鐘敲響十二下時,楊晟終於瞥見供桌下的暗格縫隙。

他假借撿被風吹散的日記殘頁俯身,血珀珠擦過楊晟手背留下灼燒般的紅痕,指甲剛觸到金屬扣環,整座佛堂突然陷入黑暗。

風絲撲滅燭火,楊啟燊的佛珠在漆黑中滑過流螢般的軌跡。

楊晟後頸突然刺痛,某種甜膩的苦杏仁味鑽入鼻腔。他踉蹌著撞翻供桌,觀音玉淨瓶碎裂的脆響里,2016年的帳冊被傾瀉的燈油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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