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湊巧的話, 大不了飛去皇城偷點,沒什麼危險的,他畢竟生活了十幾年, 幾乎摸透了, 再說, 此時的溪熠也不過少年, 肯定不會如此周全,就算他心思靈敏發現了,多半也是打不過他的。
無非浪費的時間長了些。
此時的溪煜已經全然忘記了, 他現在所處的是白凡所寫的書中, 而並非真的過去。
溪煜本來是想拿糖葫蘆賄賂一下連北的,以前他拿這招總是管用的, 當他走到門口,手伸到一半,猝然停了下來。
能賄賂成功,是建立在連北願意接納他的情況下。
現在,似乎,不太管用。
屋內,連北睜開眼,看著窗戶上的剪影慢慢變小離去,突然有些沒由來地失落。
按理來說,他既已經跟到這裡來了,怎麼著都不應該就這樣跑了。
多半是故意的,心裡頭憋著一個不好的招要來對付他。
連北回想了一下,他是照常在那棵樹下修悟,旁邊無聲無息便出現了一個昏迷了的人,這個人剛開始和他一副很熟稔地樣子,見他反應不太對,很快就隔開了距離,卻仍舊有些不知分寸,張嘴就是讓他幫忙。
溪煜話一出口,他心中便漫起了不祥的預感。
但只要自己坐立不動,不詳無論如何都不能奈他如何。
連北再次閉上眼,盤腿靜坐,半晌,他睜開眼開門走了出去,順帶拿上了桌上那把青藍色的劍。
本來這件事他就要管的。
不能因為一個莫名的人壞了本來的準備。
說不定是故意反其道而行的呢。
這本書對溪煜不太友好,他蹲在連北的後院,背靠著巨石吃完了那兩串糖葫蘆,吃到最後有些牙疼,忽然開始思考為什麼自己小時候喜歡吃那種東西了。
他一直被關在皇城裡,幾乎沒有出過門。
可是在他記憶力,他第一次出皇城,就蹦著這個東西去了。
從何得知的這個東西的存在?
溪煜看著那兩根簽子思考,眼睛一閉一睜,眼前的畫面頓時來了一個巨變。
他在黑暗中緩慢睜開眼,頭頂進了一束光,慢慢變大,降下。
他從那布袋裡被放了出來。
「死了沒!」面前一個絡腮鬍壯漢指著他說,「你看著眼珠子瞪得比你手上的珠子還要大。」
溪煜:「……」
他環顧一圈,身後全是蜷縮在角落裡的壯漢,出口處黑壓壓的一群人,門外或許更多,是為了防止他們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