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煜一把搶過那張紙,紙上說寫和尼瑪所言分毫不差,那紅色的將領印更是刺人眼睛。
如果方圓他們還在的話,一眼就知道這個肯定不是溪煜做的。
因為溪煜懶,任務做完就萬事大吉,所以這個印章是他們八個輪流管的。
溪煜轉過頭,身後士兵們顯然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看他的眼神從震驚逐漸轉為怨恨,其中不乏有家已經被弩之國占領,為了復仇出一口氣的人,他們恨不得現在就上前撕了溪煜。
轉變是一瞬間發生的。
而突然爆發卻是積怨已久。
一直以來,溪煜在他們心裡都是佑國護國的保護神,他們將所有希望壓在溪煜身上,迫切地希望溪煜能幫助他們脫離困境。
他們把溪煜捧得比天還高,心裡覺得溪煜是一定要感謝他們的,早晚會感謝他們的,不僅要感謝,而且這個謝禮必須要大,時間越久,他們心中對於謝禮的欲求也會越來越大。
但同時,因為溪煜長時間的不回應,他們也會產生懷疑。
人只有在利面前才會盲目,一旦不利己,他們可聰明地很。
若是溪煜做出了什麼不合他們期望甚至是違背的事情,他們根本不會去在意真假,希冀變成埋怨,埋怨爆發衝突,成為最佳的發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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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煜衝進皇城的時候,皇城已經亂了。
「他能是什麼好人?辭去神位下凡,我看擺明了就是不想庇佑我們!」
「去邊塞打仗就是做戲的藉口吧,你看瘦成這幅模樣,我給他一拳都得骨折。」
「我看啊,是根本沒有飛升!」
「對啊,古往今來哪位人飛升不經歷個什麼眾叛親離,剝骨抽筋什麼的,聽聞他好像就睡了一覺,這種好事怎麼落不到我頭上啊!」
「肯定是假的!別人擠破頭皮都要當神仙,他倒好,不幹了,腦子有病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我看也是,還和我們裝什麼當神仙有什麼好的清高模樣,誰不知道誰啊!」
……
一行人對著溪煜七嘴八舌,溪煜乾脆走了天路,遠離世俗紛擾,直奔皇宮主殿內。
溪熠一人在其中,高高在上坐著,似乎早知道他會來,特地在這裡等他的,他站起身,慢悠悠走下高座,「皇弟,真是幾日不見如隔三秋,來和兄長說說,什麼惹你生氣了?」
溪熠還欲往前,溪煜直接出劍,抵在他的喉嚨處,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溪煜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溪熠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盯著那把閃閃發光的劍,道:「皇弟,什麼我要幹什麼?你要做什麼啊?」
溪煜道:「別裝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