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塔爾則是一言不發,把所有的情緒都累積在體力上。只會衝鋒攻擊韓燼薄弱的地方,韓燼破口大罵到哽咽,到撓了對方後背幾條血印,到開始顫抖。
「我要…我要完了…」韓燼眼淚淌出眼角,昂著頭暴露出脆弱的喉結,被科塔爾一口咬住,牙齒磨著皮肉,一下又一下,狠厲不留情。
蘑菇們控制著船方向,一滴水從樹葉上掉落進水中,接下來是一股隨著墜入。飛鳥鳴叫掩蓋了韓燼的聲音,船體遮住了大半身影,只有韓燼昂著頭閉著眼似歡愉似痛苦,身體在微微顫抖,足背弓出了弧度。
寬厚的背再次壓倒了韓燼。
太陽不斷往西走出去,那些小人魚的屍體在水裡變化。人魚融合了鯨魚的基因,所以它們的死亡就是鯨落,水裡發出淡淡的藍光,二人躺在船上牽著手,是前所未有的愜意幸福。
他們盛在地球的眼中,它的淚水是蔚藍色。
科塔爾半裸單腿屈起躺著,只有一條黑色工裝褲被皮帶紮緊,小腹上殘留一兩滴水滴,聲音沙啞慵懶問到:「所以他究竟占你什麼便宜了?」
有完沒完了!?
韓燼冷著臉把手一甩,轉過身背對著:「全看光行了吧!還覬覦我完美的身體,高尚的人格!」他用生氣難以令人信服的語氣說出真相,但是後半句有待商榷。
反正說了,信不信就是科塔爾的事了。
科塔爾從後面突然摟住韓燼,惡狠狠在脖頸上搖出一個牙印,咬牙切齒貼在耳邊冷冷地說:「當情夫能霸占耍流氓的權利嗎?我什麼時候可以轉正?」
韓燼掙扎推開身後的人,體力還沒恢復,到氣勢上不輸:「這才釣著你幾次?我當初怎麼貼著你的,現在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科塔爾被嗆得啞口無言,只能控制那些蘑菇加速往中央區前進。
船上回歸了平靜,當初他們再次重逢就是在船上,現在也在船上。那時波尼娜他們用槍指著韓燼的腦袋,他又想到波尼娜的眼睛,一陣心疼。
「科塔爾,你說波尼娜的眼睛基因能修復嗎?」
「如果…」科塔爾停頓了一下,他不知道對上裴翡冷還能不能活著回左城。隨後繼續說到:「柴閬可能有辦法,在舊時代也有修復視覺神經的技術。」
韓燼突然想起點事,說到: 「誒,對了,之前那個實驗體的心臟在我手掌上突然消失了。」
「這種事之前怎麼不說!」
「你凶什麼!」韓燼指著科塔爾:「你給我嚇著這輩子就當情夫吧!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但是什麼反應也沒有就忘了,如果柴閬真履行諾言趕過來,問問他怎麼回事。」如果他身體裡有兩顆心臟,是不是意味著有兩套血液的循環系統。
總歸是個問題,他想問一下柴閬那個實驗體究竟是什麼情況,並且他的那個想法能否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