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塔爾下意識去拽韓燼的手,男人竟有幾分委屈:「對不起。」他身上能出現這樣的情緒就夠人震驚了,又在為之前對韓燼的行為道歉:「那時我不知道是你。」
「現在知道了。」
科塔爾誠懇說:「知道了。」
操,現在知道你還不說,你長個嘴不行捐了吧。韓燼心裡罵著,但看對方肩膀上的傷心裡不好受,沒掙開對方的手,一連說了三個「行,行,行。」
波尼娜手肘戳了戳如翁治肚子:「什麼情況…?」
二人並排站著看著自己家老大和韓燼互動,如翁治也傻眼:「不知道…你見過科老大長相嗎?」
「沒…」
太陽掛在天正中間,時間在流逝。韓燼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很差。睏倦感襲來,現在還不是進入假死狀態修復手臂的時機,他說:「再不走麻煩事更多,分出來一匹駱駝給月亮他們。」
韓燼甩開科塔爾的手,走到洛洛身邊,告訴這隻駱駝:「看著點白頭髮那個,保護他安全。」
洛洛堅定點頭,絕不辜負對方還能信任自己。
月亮在臨走之前,面朝哈夫拉金字塔方向跪下,重重地拜別磕頭,溫柔呢喃:「阿比斯,我帶著你的愛走了。」
一陣微風吹拂過他白皙無血色的臉,白色的長髮揚起幾縷髮絲。
四匹駱駝啟程,韓燼和科塔爾共乘,月亮和豺狼共乘,醫生對月亮說:「我對你剛開始沒什麼興趣,現在你懷著奇蹟,無論是出於醫生的責任還是我想看醫師會那群神經打臉,我都不會動你。」
悲傷中內緩過神的月亮白色的眼睛空洞,沉默,仿佛沒有聽見對方的話。
科塔爾從後面用懷摟住對方,因為韓燼沒辦法拽韁繩,只能靠在對方懷裡。天氣越來越熱,韓燼腦袋歪歪扭扭枕在科塔爾胸膛上,白色紗袍罩在他身上,科塔爾還繁殖出來一株白色傘菇為人遮陽,但韓燼臉色依舊很差。
「韓燼你身體好冷,怎麼回事?」科塔爾擔心。
韓燼昏昏沉沉:「我想睡覺,可能是細胞要修復需要營養,要進入假死狀態了。」
科塔爾捕捉到假死二字,他有很多疑問,例如韓燼頭髮怎麼會是黑色,他弄毀實驗室找到對方屍體的時候明明是紅髮,還有對方為什麼沒來找自己。
科塔爾低頭貼在韓燼耳邊,讓面罩下的聲音更清晰:「假死狀態?你的手還會長出來嗎?」說到這,他就覺得心口窩難受,對方的傷都是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