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韓燼才是本源。
韓燼沒有急著修復肩膀上的傷,而是同樣張嘴咬住哈夫拉脖頸,蛇牙猛地刺入,他的嘴可比少年時的自己毒。
毒素進入哈夫拉體內一瞬間,他竟然狠地踹開韓燼,放棄到嘴裡的食物。少年痛苦,被咬的脖頸浮現青黑。
「痛…」哈夫拉紅色的眼裡蓄滿了血淚,仰頭委屈地長吼:「痛…!為什麼不給我吃!」青黑色毒素被哈夫拉的肉包裹著成了一個肉球排出體外,脊背上的骨突出形成了窄薄的刃劃斷蘑菇。
蜂后重新獲得了自由,他停在半空中,悲憫地俯視二人。
科塔爾接住了被踹開的韓燼,韓燼身上除了衣服破爛,所有的傷都癒合如初。
科塔爾聲音低沉急躁:「你有沒有事?」
韓燼摔進對方懷裡第一時間不是調戲享受親密接觸,而是撕下來長袍布料緊急給對方手臂上傷包紮勒上。
韓燼更在意的是:「疼不疼?」
科塔爾眉頭緊緊鎖起,韓燼給他的感覺太陌生。
「疼不疼?我問你話呢!疼不疼!」韓燼聲音驟然變大,科塔爾不理解是自己受傷,為何對方卻一臉委屈。
「不重要,現在怎麼殺了蜂后拿心臟更重要。」科塔爾理智到冷血,但是對他自己冷血。他抬頭看向半空中的蜂后,對方在盤旋伺機。
「重要,這也重要!」韓燼倔強,站起來後身上破洞的衣服已經沒辦法再起到什麼作用,索性徹底把衣服脫了下來,裸露出來上身精壯沒有一絲疤痕的皮膚,只是左肩膀上唯有一個剜下來醫師會標記傷疤。
又勾起了科塔爾的疑惑,為什麼醫師會從來沒有回收過韓燼,甚至他們表現得不認識這個實驗體。現在的世界被動接受基因改造的實驗體都是醫師會所有物,自願接受改造的沒有、不會有烙印標記,但韓燼顯然是前者。
蜂后哈夫拉發覺身後的異響,韓燼也發現了。
「來人了。」韓燼不滿地咬著牙,事情變得越發難纏。留心到科塔爾的視線,韓燼乾咳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說:「現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你別亂看我的咪咪了。」
「受傷了還挺精神,悶騷。」韓燼嘟囔著。
「我沒看。」科塔爾蒼白解釋,他左手完全失去力量,傷越來越疼,趁有間隙用孢子聯繫上如翁治讓對方準備好撤離。
蜂后突然放棄對峙二人,興奮地飛向身後趕來的工蜂,嘴裡呢喃著:「我真的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