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科塔爾悶聲承認,手臂鬆開,往後退了一步控制住失態行為。
悶騷,絕對悶騷。
韓燼心裡有一絲酸澀,但在強猛烈攻勢下科塔爾有鬆動跡象。
韓燼惡狠狠想著,忘不的白月光無敵就無敵在他死了,頂替白月光是個漫長過程,雖然有點不道德。
自己做自己的替身,死去的白月光其實指的就是韓燼,倆人就差一層窗戶紙未捅破。
如果真的有神,那麼主管命運的神此刻一定在欣賞祂的惡作劇。
「王肯定則是醫師會實驗體,你在這裡等我回來吧。」科塔爾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也快,撿起來遮臉的布系好,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心裡猶如被針扎難受,他看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看起來像不負責任拋妻棄子。」韓燼語氣不冷不淡,咂咂舌,好像還有一絲對方的味道。
韓燼走近窗前,窗外的一點光亮隱約透出他的影子,柔韌挺拔的身形,抬手作出撫梳頭髮的動作,短髮竟逐漸變長過腰,衝著科塔爾說:「我要和你一起去,今夜的我,不要寶石,不要華服,只要王的頭顱。」
沒有月亮的夜裡是那麼無聊,在蜂巢內部的居民區域也沒有照明燈火。控制群眾最好的方式就是區別、階級、洗腦,讓他們覺得如此生活便是對的。
「你的頭髮怎麼回事,喂,喂!」科塔爾只見那個身影從窗戶翻身躍出。
咚地一聲,孢子在第一時間落地生成巨大的蘑菇,穩穩接住掉落下去的韓燼。
韓燼仰躺在柔軟光滑的蘑菇上,黑色如夜的長髮披散開來,白色的異域長袍盛開凌亂,開在蘑菇上的一朵白薔薇般。韓燼展開雙臂沒心沒肺笑著,暗自得意看向窗邊緣的科塔爾。對方身影模糊看不清,但卻真實。
人的第一反應是最真實的,賭贏了的賭徒仰望他的獎品。
科塔爾掌心中生出孢子,它們攀附在窗邊固定住隨後數株蘑菇擰成繩供本體使用。科塔爾從高空緩慢降下來站在韓燼身前,情緒晦澀不清,身上強烈的壓迫感,聲音如冷洌的冬天能凍死人:「你知道這很危險嗎?」
「你會讓我死嗎?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也是從懸崖上跳下來,我們不是一直在危險中嗎?」
科塔爾一把拽起來韓燼,灰色眼眸暗了下去,心裡不爽,語氣生冷:「我不是神。」眼睛停留在韓燼身上很久,又看到韓燼的長髮,壓低聲音:「怎麼回事?」
「宮殿或許會有女侍者,長發偽裝一下。」韓燼想法很明確。科塔爾不理解的是對方如何做到的,嘴抿了一下不去再糾結。
科塔爾:「走吧。」接住韓燼的蘑菇消失,在地面上沒有下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