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去找無名氏了。」餅住呼吸站了起來,從窗戶往下看。大樓和往日一樣人來人往。
星期八放假心想這可不管他的事,「我按照你的吩咐,提醒過會長。」
女人擺擺手,「我知道。但沒辦法,阿鹽性子倔,你也勸不住。如果是想做的事情,就算把他攔下,他也會一直惦記著的。」
她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外面,清秀的臉上神情有些無法辨別。平日她總是操心餵自己袋鹽的事情,但現在卻非常冷靜,就像是個旁觀者。
「所以,」餅住呼吸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回頭笑道,「我在想,不如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好了。放心好了,他不會有事的。」
她這番話說得非常自信。
沒等星期八放假說話,她看了看桌上的鐘表,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你上一次去找阿鹽是什麼時候?」
得到回答後,她說:「你現在下去,應該能等到阿鹽。沒有其他的事你就可以走了。」
「好的。」星期八放假懶得弄懂這些人在搞什麼,三個人一台戲。比起那些無聊的八卦,他只關心自己的工作。
在聽到自己可以走之後,青年毫不拖泥帶水地推門離開。
餅住呼吸打開面板,給某個人發了一條消息。
「又殺誰?」過了幾分鐘,對方才回消息。
餅住呼吸在心裡挑選一番,「有個勢力一直在和我作對,我需要你去處理。」
「隔壁城市?你可真會給我派任務。」
對方抱怨似的說了一句,並發來一個微笑的表情。
餅住呼吸懶得理他,直接把具體細節告訴了對方。
「這不會是報復吧?(*^▽^*)」
面對這種有些挑釁的話,玩家選擇把之前對方發的表情發了回去:「微笑.jpg」
「好吧好吧,會長大人,我會去做的。」
之後他再也沒發消息。
餅住呼吸垂眉發呆似地看了幾秒那個對話框頂端的名字【無名氏】,然後關掉了面板。
說來奇怪,她並不覺得生氣,反而有種遇到挑戰一樣的心情,逐漸興奮起來。
女人輕笑一聲,「不知道你還會給我帶來多少趣事,我很期待。」
。
辦公室里發生的一切,星期八放假毫不知情。就算他知道,大概也不會在意。
再次回到樓下的時候,門是半開的。先前他進去過一次,但出來的時候有關門。所以應該如餅住呼吸所說,會長回來了。
他並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秉承著講禮的原則,選擇了先敲門。
門是半開的,能夠直接看見裡面的景色。
打眼看去的時候,星期八放假沒看到人。他有些疑惑地挑眉,仔細看,通過暱稱的位置才發現會長像一袋忘丟的垃圾一樣縮在椅子裡,對敲門聲毫無反應。
玩家沉默了會,放棄了敲門,直接叫了一聲名字:「餵自己袋鹽!」
「……誰?哦哦,是你啊,進來吧。」餵自己袋鹽像炸毛的貓一樣,差點被這聲叫喊嚇得從椅子上一頭栽倒在地。
他撐著桌子爬了起來,神色恍惚,像是昨晚上喝酒喝到凌晨兩點第二天還得六點起床上班一樣。
「你怎麼了?」星期八放假疑惑地問。
「沒事……」餵自己袋鹽一反常態,並沒有大聲抱怨,而是含含糊糊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他坐回椅子上,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文件。」玩家把那沓紙放在桌子上。
餵自己袋鹽接過之後什麼也沒說,就把名字簽了,「好了。」
做完這一切後,他沒精打采地把文件遞了回去。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有更多的話要說。比如問這個文件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嗎?
大部分時候,星期八放假都不得不搬出餅住呼吸來說服會長。
雖然拿到了文件,但星期八放假卻沒有一走了之。
對方看起來太不對勁了,而且是那種以前從來沒表現出的不對勁。甚至他有點懷疑自己是否進入了錯誤的辦公室,否則面前的人為什麼看起來像餵自己袋鹽,但性格不像餵自己袋鹽?
他秉承著人道精神,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是發生什麼了嗎?」
先前餅住呼吸完全沒提到會長會變成這種樣子,讓他毫無準備,倒是被眼下的情況嚇了一跳:你看這人都蔫成啥樣了。
餵自己袋鹽目光放空,一副不願意回答的樣子。但在玩家堅持又炙熱的視線中,他還是不得不開口:「那個……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坐直了些,靜不下來地撓撓腦袋,「我去找無名氏了。我們兩個聊了聊,他讓我得到很多啟發。嗯,大概就是這樣。我們只是聊了一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