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呼延白咬牙切齒,「你們犧牲一個瘋子,換來我這個漠北大元帥,這筆買賣,你們賺大了!還在這裡詭辯!」
「瘋子?」洛成玉聽不懂呼延白的話,但不想在他面前展現自己對大戰知之甚少,故而轉換話題道:「漠北接下來……」
「你和陸賊都休想從我嘴裡探聽出一分一毫!」呼延白力竭,只是強撐著身體不倒下。
「你很忠心。」洛成玉誇獎,接著臉色一變諷刺道:「只是不知道你們漠北王會不會提前預知到你的忠心。」
這句話留給呼延白不少想像的空間。
一直想要肅清舊貴族勢力的漠北新王本就視呼延家族為眼中釘肉中刺,意欲除之。如今呼延白被捕,漠北並不知道呼延白是否會叛變,再者,呼延白作為元帥卻被生擒,光是動搖軍心這一項,就足以漠北王治罪。
看呼延白表情明顯呆滯,洛成玉這才滿意。
果然,呼延白也無法信任他們的新王,正如同漠北王無法信任呼延白一樣。
待到漠北王疑心更重時,必將落下懸於呼延家族上方的利刃,屆時血流成河,忠心於漠北的呼延白反倒會成為漠北的一根肉刺。
至此,洛成玉懶得再聽呼延白的追問叫嚷,多關幾日,人心變動便不可阻擋。
出了營帳,洛成玉先去看過江蟬,並餵他喝了藥,擦拭了身體。伺候人的活本來是用不著洛成玉的,尤其是陸鳴叮囑過,派了軍營里煮飯的婆子或者是親衛替江蟬換洗衣物,不可讓洛成玉親自服侍。
陸鳴自然是藏了私心的,但更多的是以為洛成玉不會幹伺候人的活,再者洛成玉身為公主,也不該去伺候江蟬這種江湖遊俠。
洛成玉聽了陸鳴的吩咐,不禁腹誹:不許伺候也伺候多回了。陸鳴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去了!
洛成玉拉好江蟬的衣領,他精壯的胸膛被掩蓋住了,洛成玉這回沒有一點旖旎心思,從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煙消雲散,光是江蟬身上交錯的傷疤就足以讓她心驚的了。
新舊傷從來沒斷過,總是舊傷未愈新傷又添。
親衛們一開始還橫著脖子不讓洛成玉打水,但奈何洛成玉執拗,他們又怕爭執過程中傷到洛成玉,只能最後任洛成玉來去。其中一人前去將此事報告給了陸鳴。
前去稟報的人是不敢抬頭去看陸鳴表情的,只從營帳內的低氣壓就能感覺到陸鳴的不悅。只是沒想到,陸鳴最後只是叫他繼續回去守著,有什麼事及時稟報。
親衛這才鬆了口氣,敢悄悄抬眼去看陸鳴的臉色。
十分的……落寞?親衛何曾見過陸鳴露出如此失意的神色,再不敢多瞧,忙退出去了。
洛成玉對一切一無所知,她指尖在江蟬臉上畫啊畫,沉睡的江蟬一如既往的「好脾氣」,無論她怎麼捉弄,他也始終保持著耐心。
兩個人貼的距離近,可就是如此近的距離,洛成玉也很難感受到江蟬的呼吸。到了晚上,洛成玉忍不住小憩一會兒,半睡半醒間,忽然察覺臉側一點溫度也沒有,一下子把她嚇醒了,忙去聽江蟬的心跳,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好像久到洛成玉血液都要凝固住了,她才聽到一聲顫響,連同她快要結冰了的呼吸。
沒事就好。
洛成玉一身冷汗。
就這麼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天一夜,聽莊泩說,江蟬或許不久就會甦醒,洛成玉更加不捨得離開,連吃飯都要在江蟬營帳里吃。
今日吃的是烤豬肉。看著滋滋冒熱氣的烤肉,洛成玉忽然想起一個人。
好久沒聽到瘋老道的消息了。
正思量著,前方似有騷亂,說是——從漠北營里救了個己方細作回來。
第64章 細作可曾聽到故人之女呼喚他的名字?……
洛成玉循聲而去,聽身旁人三言兩語拼湊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此次捉拿呼延白的行動能進行的這麼順利,一是江蟬的功勞,二便是這傳遞消息的細作的功勞。
洛成玉心中好奇,猜想這是何等人物能在漠北大軍中偷得敵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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