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膩個沒完?」洛成玉一下子漲紅了臉。她移到桌子前,「江蟬呢?他也還沒吃飯吧。」
「他暫時還死不了,少吃幾頓也餓不死他的。」瘋老道吃飯搖頭晃腦,好像一個剛學會拿筷子的小孩子。
「站……石?」食物下肚,洛成玉的五臟六腑終于歸位。有點燙,但是洛成玉太餓了,也顧不上什麼健康與禮儀,一口接一口,說出的話也含糊不清。
「是呀,他有莊月瑩傳授的解毒心法護體,暫時還死不了。」瘋老道著重咬『暫時』二字。
「月瑩……小姨。」洛成玉目光盯著烤肉出神,「她難道不能為江蟬解毒嗎?她可是莊氏的人。」
「你不也是莊氏的人?」瘋老道搖搖頭,「又不是每個姓莊的都會解那種奇毒。要我說,天下要是有一個知道怎麼解毒的——」瘋老道故意拉長音,非得把嘴裡的烤肉嚼成肉泥才肯咽下去,看的洛成玉無名生出一股火。
「是誰呀?」
「你外公!」
「我外公是誰?」洛成玉追問。
「你不知道?」瘋老道開始上下審視起洛成玉來,自言自語道:「心狠手辣的莊老頭怎麼偏偏生了幾個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孩子,唉,真是歹竹出好筍……咳咳。」他在洛成玉幾乎要達到忍耐盡頭的時候忽然正色,看得洛成玉一愣。
分明他嘴角的油還在順著花白的鬍子往下淌。
他繼續道:「你外公可是大名鼎鼎的莊氏掌門人莊煥啊!這老頭,心夠狠,人也夠精明,穩坐掌門之位數十年,就是嘛……子女緣福薄。他大兒子一出生就斷氣了,二兒子精心養到十二歲,因試毒爆體而亡,大女兒代替小女兒應召入宮,而小女兒長到十幾歲,亭亭玉立,聰慧過人,正好可以培養她當繼承人的時候,她跟著雪霽這個親手殺死他侄子的仇人跑了,嘖嘖嘖,當年莊煥一定差點被氣過去。」
洛成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有點理解為什麼江蟬說莊氏不會給他解毒了。
「但是嘛,」瘋老道忽又話鋒一轉,「要是你去求莊老頭,」他手用手指指著洛成玉,這動作頗不禮貌,加上瘋老道時而瘋癲時而耐人尋味的表情,讓人頗為不適,「說不定他會給江小兒解毒。畢竟你是這世上,他唯一的血緣至親,他和嫋娘子唯一的血脈。」
「唯一?月瑩小姨和雪霽沒劍客有孩子嗎?」
瘋老道忽然收回手,咧開嘴,很不正經地笑了,湊近洛成玉,要說悄悄話一般,壓低聲音,「沒有,因為雪霽不能生。」
「啊?」
「小丫頭,你不知道,中了這奇毒的男人就跟變成了太監一樣——」
「什麼?!」洛成玉眼前一黑,差點要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太監?
宮裡的太監?
需要被切一刀的太監?
這毒……還有物理功效?!
「別瞎想,」瘋老道及時制止了洛成玉越來越離譜的思緒,手一揮,做了個『收』的動作,「這毒會讓男人失了生育的本領。」
「啊?」洛成玉還是很震驚,「真的……?」她緊緊咬住下唇,鳳眼一眨一眨,滿臉擔心。
有件事她和誰也沒提起過。
那天在客棧,她來癸水難受得很,江蟬為她擦汗,末了又讓她靠在肩上睡覺。中途洛成玉醒了一回,發現自己正大大咧咧八爪魚似的手腳並用纏住了江蟬,正害羞想要悄悄收回手腳,卻不小心碰到了江蟬腰下某處,當即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看過不少話本,在懵懵懂懂的年紀,甚至看過幾本帶插畫的。畫裡面男女糾纏不清,那男人形形色色,下身總長著一個奇怪的物什,大概是男人都有的。
於是洛成玉腦海里開始胡思亂想,視線往下江蟬身下飄。
硬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點熱……洛成玉小心翼翼的,沒敢用手,只是用膝蓋隔著衣服碰了碰。那東西好像動了動,接著江蟬便醒了,洛成玉趕緊埋進江蟬胸膛里裝睡。
她不知道江蟬的表情,卻感覺他身體越來越僵硬,甚至嘆了口氣。他把洛成玉慢慢從自己身體『扒』下來,蓋好被子,一個人背對著她坐在床邊好久。
洛成玉悄悄睜眼時,瞧見他整個耳根都紅得快要滴血。
第二天,江蟬換了身衣服,他的衣服連帶著洛成玉弄髒的一身一起拿去洗了。
洛成玉好像明白,又覺得不明白,她對著江蟬如常的神情也問不出口,她鬱悶又無措。
總之,在洛成玉有限的認知里,江蟬不像是看起來『不行』的男人。難不成只是她的錯覺?江蟬實際是個中看不中用……
「你想啥呢?」瘋老道納悶地看著一會變一個臉色的洛成玉,「只是不能有孩子而已,又不是不能跟你洞房。」
「嘶——你這人說話怎麼?」洛成玉再也受不了瘋老道的野路子,一下子站起來,「你也太……說話也太直白了!」洛成玉憋了半天,才在瘋老道無所謂的注視下譴責道。
「哼,小年輕,一個兩個臉皮都這麼薄,有你們害羞的功夫,雪霽和你小姨都能把生米煮成熟飯了。」瘋老道遊走江湖久了,自然不把這些葷的素的當一回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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