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在牢里畏罪自殺、滅口都行,陛下那裡你也好交代,不至於被斥責無用, 那些所謂的證據除了來往的文本, 連個字跡都查不出是何人所書, 太牽強了,即便他今日被問斬,可陛下心中始終會有疑慮,屆時我便是下一個。」
宗華心中氣悶,壓低了聲音道。
「那也是你自找的,竟然被人抓到把柄。」郁生沉卻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事情若出在刑部,我便是下一個。」
言罷,就轉身離開。他們之間無甚交情,他幫他也不過看在元大人的份上。
「不是我,你怎麼就不相信!」
宗華也惱了,這人從頭到尾就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都是一起共事的人,怎麼說也要相互扶持,他倒好,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郁生沉腳步走的快,頭也沒回,根本不願意搭理他。
臉上察覺出冰涼之意,郁生沉抬眸望向天空,那洋洋灑灑落下的雪花在他的肩頭化開,寒風颳得直叫人臉疼,今年冬日的第一場雪竟然來得這樣早。
攝政王府。
好些天前王妃娘娘就喜歡窩在瑾院裡不出來了,手裡抱著個小炭爐,一件兔絨披風從頭裹到腳,身旁還一直都有個炭盆。
那隻雪白雪白的奶貓跟素涼一樣怕冷,她在哪兒,奶糰子也跟到哪兒,趴在她的腳邊,時不時搖了搖小尾巴。
攝政王很是苦惱,瞧著這姑娘身形就嬌小,好不容易這幾個月長了些肉,這冬天一到,體質弱的壞處就全體現了。
這日,房門被打開,在炭盆邊差點睡著的小姑娘被一陣涼風吹過,哆嗦得瞬間清醒,她縮了縮脖子,將自己的披風裹緊了些,仰頭盯著迎面走來的男人。
「王爺。」素涼乖乖地喊了一聲。
平日裡識禮數的王妃在寒冷麵前屈膝了,她是真懶得動。
「這都幾日了,涼兒也不換個地方嗎?」夜珩輕笑著蹲下身來,與這一小隻平視著。
「唔。」素涼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這一個問題,可懼怕寒冷的她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小眼神亮了亮,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這裡著實暖和,王爺要不一起?」
夜珩伸手,捏了一把小姑娘軟嫩又紅潤的小臉,「陪本王去書房。」
小姑娘的臉色瞬間就垮了,拒絕的話才要出口,身體就驀然騰空,整個人都落在他懷中了。
素涼:「……」好一個說一不二的攝政王!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臣妾的炭盆里還煨著番薯……」
「本王讓人將炭盆一併帶上。」
「喵~」奶包子藍眼睛滴溜兒轉著,瞧見女主人被抱走了,也不趴著了,自己跟在夜珩身後一蹦一跳的,一雙小短腿可蹦得小身子老高了。
書房內。
「還有一月便到除夕了,屆時各國使者來賀,你們可要好生準備著。」夜珩盯著三位不速之客道。
攝政王公務尚未處理完,夜卿羽便來了,說是宮中太忙,要來他這裡躲躲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