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厲雲霆捨不得姜辭憂死。
可是姜辭憂現在的情況,萬一不小心溺水怎麼辦?
萬一厲雲霆現在並沒有監控他們,怎麼辦?
薄靳修的眼中都是祈求的神色。
但是姜辭憂的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堅毅之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薄靳修看到姜辭憂明顯撐不住了。
她的雙腿已經控制不住的開始掙扎。
但是她卻還是沒有浮出水面。
薄靳修想要扒開姜辭憂抓著鐵籠的手指。
但是姜辭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
手指就像是焊在鐵籠上面一樣。
她的表情也逐漸變得痛苦。
但是無論她如何掙扎,都不肯浮出水面。
薄靳修的心裡像是壓著一塊石頭,而這塊石頭的分量越來越大。
就在姜辭憂快要溺斃的時候。
薄靳修突然發現。
鐵籠已經打開了。
他來不及驚訝。
飛快的從籠中遊了出去。
而此時,姜辭憂幾乎已經失去意識。
身體也快要沉沒到水裡。
薄靳修游過去,直接將她拖出水面。
出來之後才發現,水牢的格局也出現了一些變化。
水池中間出現了T字型的平台。
正好讓他們兩個落腳。
姜辭憂幾乎已經毫無生氣。
薄靳修給姜辭憂做人工呼吸。
ldquo辭憂,醒一醒,醒一醒。rdquo
姜辭憂其實還殘存著一絲意識。
很快,姜辭憂的嘴裡就吐出一大口水。
然後猛烈的咳嗽起來。
薄靳修終於停下了動作。
他還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
整個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姜辭憂輕輕的抬手,撫上薄靳修的臉頰:ldquo別擔心,我沒事。rdquo
薄靳修一把將姜辭憂抱入懷中:ldquo對不起,辭憂,對不起。rdquo
薄靳修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心裡萬分責備自己。
她已經受過那麼多苦難,可是他卻還是讓她陷入這種生死一線的險境。
姜辭憂也緊緊的抱住了薄靳修。
這次的擁抱和之前不一樣。
她抱的不是腦海中不存在的丈夫。
而是她深愛,生死與共的愛人。
她的眼淚也瘋狂的往下掉。
她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這個時候。
厲雲霆的聲音卻似乎從他們的頭頂飄過來。
ldquo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薄靳修,你膽子不小,敢跑到我的地盤上來。rdquo
薄靳修放開姜辭憂。
他問道:ldquo所以,這就是你的局,莊玲瓏還是你的棋子?rdquo
厲雲霆說道:ldquo反正你是無法活著走出這裡的,告訴你也無妨,玲瓏曾經是我的棋子,但是她為了高岑那個傻子背叛我了,只不過我料准了她會告訴你們真相,你低估我的實力,這座莊園不是普通的莊園,他的前身可以追溯到半個世紀之前,也是大家族的老宅府邸,你應該沒有聽說過上官家吧?rdquo
薄靳修聽過上官家。
薄家還沒有崛起之前,上官家和其他三大家族是京都身份顯赫的龍頭家族。
且這個上官家是一夜之間被滅門的。
薄靳修第一次在厲雲霆的嘴裡聽到上官這兩個字。
他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薄靳修問道:ldquo難道你是上官家的人?rdquo
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
上官家三十八口人,一夜之間全部被屠殺,無一倖免。
薄靳修之所以知曉。
是他很小的時候闖入爺爺的書房裡面。
那個時候,他調皮打開了爺爺上了鎖的一個箱子。
那個箱子裡就是這樣一份報紙,還有薄家的傳家寶粉色玉佩。
薄靳修那個時候年紀小,認識字也看得懂新聞。
但是卻也只當是尋常的新聞故事,並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現在厲雲霆提到了上官兩個字,觸發了他記憶的神經罷了。
厲雲霆並沒有回答薄靳修的問題。
只是說道:ldquo既來之則安之,我會好好招待你們兩個。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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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蕭清霖在別墅裡面待了一個晚上。
但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明明是兩個大活人,卻就這樣詭異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厲雲霆只是在別墅裡面待了一會兒。
然後又驅車離開了。
順便還將管家給帶走了。
整個莊園別墅變成了一個空房。
蕭清霖已經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