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無數蟲子一樣,啃食著她的神經。
她變得越來越暴躁。
姜辭憂突然重新啟動車子。
直接朝著一處公寓開了過去。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又頭痛欲裂。
但是,她還是將車子開到了蓮花公寓的樓下。
因為姜辭憂知道,夏靈現在就住在那裡。
她跌跌撞撞的從車裡出來。
然後爬上了二樓。
姜辭憂撐著身子站在門口。
她咚咚咚的敲著房門。
房門很快就開了。
夏靈就站在門口。
ldquo辭憂,你怎麼來了?rdquo
夏靈似乎很意外。
但是姜辭憂卻沒有跟她廢話。
姜辭憂直接伸出一隻手,一下子扼住了夏靈的咽喉。
姜辭憂的雙眼通紅。
ldquo夏靈,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我對你那麼好,為什麼要毀了我的一切?rdquo
姜辭憂的手指逐漸縮緊。
她練過跆拳道,會拳腳功夫,力氣本來就比一般人要大許多。
夏靈被她掐住嗓子,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的臉色漲的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只能用手指奮力的拉扯姜辭憂掐在她脖子上的那隻手。
但是任憑她怎麼拉扯,姜辭憂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姜辭憂的手指不斷的用力。
她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
一張美艷的臉在慘白的白熾燈下變得有些猙獰。
ldquo夏靈,去死吧,去死吧。rdquo
她的手指用力。
夏靈的嘴唇溢出鮮血。
隨後是眼睛,鼻子,耳朵。
鮮血滲出,流到了姜辭憂的手上,她卻還恍若未見。
她的手依舊不斷的加重力道。
只聽到咔嚓一聲。
她終於掐斷了夏靈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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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辭憂猛然醒了過來。
ldquo我殺人了,我殺人了。rdquo
她環顧四周。
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舒適的沙發之上。
姜辭憂猛然坐起來。
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ldquo我殺人了,殺人了。rdquo
剛剛她殺死夏靈的一幕不斷的沖入她的腦海之中。
讓她思維混亂,呼吸急促。
一杯溫熱的牛奶遞到她的跟前。
溫潤的聲音從她的跟前傳過來。
ldquo你沒有殺人,剛剛你發病出現了幻覺而已。rdquo
姜辭憂捧著自己的臉,鬆了一口氣:ldquo我還以為,我把她給殺了。rdquo
隨後,她冷靜了一下。
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牛奶:ldquo蕭醫生,我是怎麼過來的?rdquo
蕭鶴川說道:ldquo你發病之前給我打了電話,我根據定位就到了,我到的時候,你的車子停在路邊,你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rdquo
這些,姜辭憂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姜辭憂緩了一會兒:ldquo藥沒了,你再給我開點藥。rdquo
ldquo好。rdquo
蕭鶴川說道:ldquo你的病已經穩定很久,怎麼又突然發作了?是因為這本日記本嗎?rdquo
蕭鶴川找到姜辭憂的時候,她的手裡便是緊緊的攥著那本日記本。
蕭鶴川將日記本遞過去:ldquo你放心,我沒有看。rdquo
姜辭憂卻沒有接過來:ldquo你可以看,或許對治療我的病情有幫助。rdquo
蕭鶴川是姜辭憂的心理醫生。
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全部事情的人。
無論是當年自己被性侵的事情,還是嚴楓和夏靈的事情,亦或是自己三年前包養了一個小白臉。
可以說,她在他的跟前沒有絲毫隱私。
但是,後來姜辭憂病情穩定之後,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聯繫了。
蕭鶴川收起日記本:ldquo好,那這本日記本就先放在我這裡。rdquo
姜辭憂似乎清醒了:ldquo我的手機呢?rdquo
蕭鶴川將她的包遞給她。
姜辭憂打開手機一看。
竟然已經凌晨四點。
姜辭憂驚訝了一下:ldquo我睡了這麼久?rdquo
蕭鶴川說道:ldquo中途你醒了一次,解離症發作,你想殺了我,我給你注射了一支鎮定劑。rdquo
姜辭憂不僅抑鬱症,還有輕微的解離症。
只不過至今為止,包括今天,解離症只發作過兩次。
解離症發作的時候,姜辭憂會失去自我,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甚至會出現其他人格,發病之後也會失去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