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也就徹底的釋然了。
少女明眸皓齒,眉宇間英氣十足,「納罕魯將軍,哪怕我打不過你,請你尊重我這個對手,讓我輸個痛快。」
納罕魯點頭,「好。」
賽琦雅和唐衍看著場中不分上下的二人,俱是一笑。
唐衍擺擺手,「這可不是我安排的。」
賽琦雅勾唇,「就算是你安排的,也不是壞事,他孤單那麼久了,也是需要個人陪著了。」
然而,納罕魯並沒有帶走那個在他心中留下膿腫一筆的姑娘。
他不是個呆子,少女的情懷,他能夠感知到,亦如當年那一絲若有似無的情愫。
他都知道。
回去的路上,唐衍主動拿了壺酒找他,「我七嫂那兒順的,這個更是極品中的極品,我七哥都捨不得給我喝呢。」
納罕魯苦笑著搖頭,別的男人怕是沒辦法在女人背後,尤其是曾經那麼風光榮耀的人。
可這位翼王卻能屈能伸,無論別人怎麼議論他,他都不在乎,如今已經成了女皇背後的男人了。
「喝點兒?」唐衍笑著問。
納罕魯笑著道:「厲朝境內,安全的很,喝些也無妨。」
兩個人騎在馬上,一人一壺酒,邊走邊喝。
納罕魯其實知道唐衍想要說什麼。
於是,他主動開口,「那個姑娘很好。」
「當然了,她的外祖父可是高老將軍,這輩子沒打過敗仗,那可是我七嫂的義父呢。」
「原來如此,難怪她身上又將帥之風,原來家學淵源。」
「既然很好,怎麼不帶回去?」唐衍問道,「怕了?」
「嗯,怕!」納罕魯這兩年跟唐衍已經成為了朋友,甚至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這可是難得,你居然會怕?」
納罕魯苦笑,「那麼嬌艷的花,就該開在厲朝這片富饒的土地上,這裡養分充足,她能開的長久,跟我走,她會很快枯萎的。」
「你把她想的太脆弱了,如今距離京城還不遠,你想回去還來得及。」唐衍提醒道。
納罕魯笑容中夾雜著些苦澀,「別了,西臨不適合她,我不想再讓一個姑娘背井離鄉,距離親人那麼久。」
說罷,他一仰頭,壺中的酒便已經見了底,然後他用力的把酒瓶砸在路旁的石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納罕魯深吸一口氣,「好酒。」
他的雙腿用力地夾了下馬腹,然後就揚長而去,斷了所有的牽絆。
唐衍輕輕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勸。
人和人的緣分也是有淺有深的,哪怕驚鴻一瞥,也能成為心裡一輩子的印記,而有的人哪怕朝夕相處,卻也始終走不進心裡。
他也不知道,到底哪種是緣深,哪種是緣淺。
總之,他遇到了那個緣分深入骨髓的人。
……
東齊。
蕭宴看著眼前的羊腸小道,還有那彎彎曲曲的河水,揉了揉眼睛,「我說小公主,你確定你要找的人藏的這麼深嗎?」
唐鸞點點頭,「他就在不遠處,你們不用跟著了,我和慕繁去就行了。」
「那怎麼行,你的安全可是關乎到我能否再去厲朝呢。」蕭宴挑眉,一臉笑意地道。
唐鸞哼了一聲,「隨便吧。」
又走了一二里地,路不僅窄了,而且地勢險峻了起來,前面兩塊大石頭中間只有一條縫隙,甚至只能容納一個人過去,而且這個人還不能太胖。
蕭宴深吸了一口涼氣,若不是這次陪他們來,他都不知道他們東齊還有這樣的地方。
不過話說這裡面真的能夠住人嗎?
「鸞兒我先走。」慕繁道。
「不用,我可以保護自己。」唐鸞笑了笑,不說她自己的武力值驚人,知道自己出來,八舅舅可是把壓箱底的寶貝都給自己拿來了。
她身上的暗器和機關也能夠放到一大片。
蕭宴挑眉,「慕繁還知道保護你呢?呼……」
他用力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縮著肚子,深怕被卡在狹窄的縫隙里。
前面的兩個孩子倒是行動自如,沒有任何影響。
「那當然了,慕繁聰明著呢。」唐鸞白了他一眼。
蕭宴看出來了,平時唐鸞都很好,只要說到慕繁,哪怕一點不好聽的,她都會化身成老母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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