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你那邊工作結束了?」
男人輕嗯了聲。
「那我去接你?你在哪啊?給我發地址吧……。」
她溫聲問著,一邊問,一邊起身拎起包往外走。
對方沉默了會兒,低沉磁性帶著明顯笑意的聲線從聽筒傳出。
「待遇這麼好?下班都有人接?」
盛衾舉著手機,另只圍圍巾的手指一頓,抿唇笑了,輕聲說。
「家裡沒有你要用的東西,我們是回你那裡取一下還是去買?阿辭?你睡我這個床會不會不舒服啊?我這床可能稍微有點軟。」
音落,聽筒里的聲音被終止,她沒說話,安靜等著他的回音。
片刻後耳膜湧進宴槨歧散漫的低笑聲,盛衾沒懂好笑的點在哪?卻也莫名的想跟著笑彎起唇角,邊笑邊穿好旁邊掛著的黑色大衣。
「盛衾?」
盛衾聽到他喊她,輕聲答應:「嗯?」
宴槨歧:「你好像已經適應了這個身份。」
盛衾:「什麼身份?」
宴槨歧:「我的妻子。」
她彎腰穿鞋的動作被他脫口而出的話硬控住幾秒,心神在頃刻間變得搖擺不定,只剩下耳邊他剛才說話的聲音在飄蕩。
「我查了下,俱樂部離你那挺近的。」
宴槨歧主動開口打破僵局,她穿好鞋,慢吞吞地回了句。
「好,那我出發了。」
「嗯。」他笑,輕聲囑咐,「外面冷多穿點兒。」
盛衾淡淡嗯了聲,放下已經掛斷的電話,垂眸,視線落在還亮著的手機屏幕上,通訊錄原本的名字也被他改成了老公兩個字。
她沒忍住笑出聲,想起上午他拿著自己手機改名字,是把所有關於他名字的部分都改了一遍嗎?
——
夜幕降臨,Star俱樂部三樓,落地窗外的街道上的路燈已經亮起。
宴槨歧撂下手機,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裴清遲輕抬了下眉梢。
裴清遲無奈笑了笑,照單全收他的炫耀,認真問。
「你們這算是閃婚嗎?」
男人單手叉腰,另只胳膊上搭著黑色的西裝外套,低頭,微微弓著身子。
黑色襯衫前兩顆被解開扣子裸露的部分,隨著他的動作擴張,隱約可見清晰的鎖骨。他指尖碰了碰眼前山根的位置,像是在思考。
「我雖然不太了解盛大小姐,不過聽他們說,倒是跟你有像的部分。」
「像?」宴槨歧質疑道。
「不都說盛大小姐清高孤傲,不愛搭理人嗎?」裴清遲繼續說,「不愛搭理人這點跟你挺像的。」
宴槨歧冷哼聲,往前走幾步,拿起桌子上筆不緊不慢地在合同上簽字,筆跡飄逸力道卻不輕。
「她才不會不理人呢,而且我不理人是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你別給我過分解讀。」
「是嗎?」裴清遲輕聲說,「之前上學的時候有次湊巧跟她參加同個競賽,聊過幾句,確實感覺有距離不太好接近,跟其他青春期的姑娘不太一樣。」
宴槨歧低笑幾聲,沒說話,斂眸看手機。
裴清遲疑惑問:「你笑什麼?」
「她要是不太好接近,就沒好接近的人了。」宴槨歧簽好字,姿態閒散地坐回沙發上,慢悠悠地繼續說,「我們家姑娘就是慢半拍,很多時候又不知道跟對方聊什麼,所以偶爾容易冷場,其實特別可愛……。」
裴清遲明顯又被秀到了,賠笑,說:「是,還是你了解。」
「廢話,我媳婦兒我能不了解?」
「對……。」裴清遲突然想起什麼,問,「前段時間盛家不是宣布說什麼,盛衾不是他們親生的嗎?」
這事宴槨歧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傑作,盛衾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需求和當下的最優選項,也會默默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前進,看似被動,實際上很多事情比他還要主動,相反,宴槨歧時常覺得對比她的肯定和堅持,他有時反而是被推著走的那一方。
「這跟我們結婚有什麼關係?」
宴槨歧漫不經心地撩撩眼皮,不咸不淡道。
「這?當然有關係啊!」裴清遲看他一臉置若罔聞的模樣,「行……就算沒有關係,那你不好奇嗎?」
宴槨歧耷拉下眼皮,看手機,唇角漾起好看的弧度,起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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