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霧化需要連著做五天,連著跑了兩次到醫院做霧化後,鄒航索性買了一個霧化器放家裡。
宋逸覺得鄒航有些太過小題大做,在看見鄒航把霧化器拿出來的時候,他笑鄒航傻:「我都快好了,你還買霧化器幹什麼啊?」
鄒航覺得買一個放在家裡完全是有必要的,他解釋說:「醫院病菌太多了,總去醫院也不安全,在家裡會方便很多。」
他在購買之前,已經詢問了醫生關於在家做霧化的注意事項,於是他有樣學樣,在家就能給宋逸做起了霧化。
偏生沈硯夏是個不安生的人,眼看著宋逸吃不了那些辛辣油炸的食品。
一個勁兒往家裡買炸雞燒烤,邊翹著二郎腿悠哉地享受美食的同時。
還不忘一邊炫耀:「哎,我怎麼就忘記買幾罐冰鎮可樂回來啊!搭配著炸雞吃更爽。」
這感覺,怎麼說呢。
就像炎炎烈日下,別人都拿著冰淇淋津津有味地吃著,你偏偏只能裹著大棉襖,眼巴巴地看著。
宋逸心裡悶得發慌,眼睛往鄒航那裡看,期待著能看來什麼除了粥和藥之外的東西。
鄒航把沈硯夏趕到了餐桌上去吃,嘴裡念念有詞:「吃東西就要有吃東西的樣子,坐在客廳里吃東西怎麼行,像什麼樣子,過去餐廳吃。」
看似是在一本正經地教育人,實則是在護著心尖尖上的乖崽。
一趕完人就迫不及待把病怏怏的小綿羊拉進懷裡。
宋逸靠在他身上,朝著餐廳看,奈何餐廳距離客廳有些遠,又隔著一堵牆,實在看不見什麼,望眼欲穿用在此時倒是剛剛好。
鄒航似乎在笑,語氣中還帶著一點調侃:「怎麼了?這麼捨不得小夏?」
笑意儼然多了一層意思,在鄒航眼裡,沈硯夏不過就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宋逸現在一心只想著換點口味,再這樣吃下去,他真得成為一隻名副其實的小綿羊了。
「鄒航,我能不能吃一口炸雞?薯片也行,就一口。」
把小綿羊餓急了,要求一降再降。
「不行。」鄒航的眼神十分堅定,他這次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樣不堅守底線了。
果然如此,預想中的答案。
宋逸垂下眸,成為一隻貨真價實的小綿羊指日可待,他都快忘記那些食物的味道了。
鄒航用手指蹭著宋逸的臉頰,伏在他耳邊說:「等病好了再吃,現在吃又要難受了。」
宋逸一聽這話眼睛放光,但是轉而又想到自己的身體,即便咽喉炎好了,很多東西還是不能吃。
他回憶起,上次吃冰淇淋還是在高中出去玩的時候,也是因為那天吃完後,出現了暫歇性的腹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