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球是滾的,不是拿來扔拋物線的。」
「打滑了就擦粉啊,不是吹口氣%#@!」
「……」
十分鐘後,顧硯舟有些心累道:「我出去抽口煙。」
鄭初黎哼唧了一聲:「那我也出去抽口煙。」
二人出門之後往相反的方向上走了,他們都怕再多獨處一會兒就要吵起來了。
顧硯舟只對自己的男朋友有耐心,對別人都不是很有耐心。
他和鄭初黎經常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不過吵完之後還是會迅速和好如初。
其實鄭初黎這邊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自己已經很優秀了,要是樣樣都會,那還得了。
他躲在廁所抽了會兒煙,隨後又覺得嗆得慌,然後把煙掐了,抖了抖身子,打開了廁所門。
一開門,撞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鄭初黎的目光落到了對方的右眼,在看見那顆憐人的淚痣之後,心中鬆了口氣。
他沒好氣道:「怎麼哪兒都能碰見你?」
撞見的人正是解時允。
對方眼中也閃過了一抹錯愕,隨後便是的一笑:「你也來打撞球?」
鄭初黎走下了台階,將人推開了:「嗯。」
解時允的手忽然又攔住了他的去路:「一個人嗎?」
鄭初黎定住了身子,不耐煩地看向對方:「你覺得可能嗎?」
聽到這句話,解時允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動作一頓,慢慢地搭上了鄭初黎的肩膀,幾乎是附在對方耳邊:「哥哥打球的技術好嗎,教教我?」
鄭初黎幾乎要起雞皮疙瘩:「不許這麼叫我。」
「那好嘛,」解時允的聲音軟了下來,「隔壁有休息室,要不要去坐坐?」
什麼休息室,什麼去坐坐。
他們很熟嗎?
鄭初黎有些狐疑地看著解時允,仔細打量對方片刻之後,開口道:「你想耍什麼花招?」
解時允道:「我能有什麼花招,我現在天天都想著怎麼能追到你。」
他的神色看起來很真摯,但是真摯過頭就顯得刻意了。
聞言,鄭初黎冷嗤一聲:「沒門。」
說罷,他就想踏出去。
解時允又堵住了他的路,他微微俯視對方,用一種壓低的聲音問道:「那上次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你也不給我個回信,我就一直眼巴巴地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