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只道:「大人,吏部侍郎三日內必會同背後的人聯絡,大人可有法子將其書信攔截下來。」
「飛鴿傳書?」楊文鏡不確定地問,若是騎馬去送,他們倒是可以安排好人,可若是飛鴿傳書,他們未必能夠攔截,但也可以一試。
對於吏部侍郎聯繫的方式,李樂只已經算出來,不得不說吏部侍郎是個狡猾的人。
李樂只道:「除飛鴿傳書外,佟大人還會安排人手,將信萬無一失地送出去,一人走曲江,一人走春明門,這裡頭只有一人手裡的信是真的。」
「那道長你可知何人手裡是真的?」
「第一日,春明門是真的,城門打開的時候,走春明的人便會攜帶信離去,隨後第二日時,曲江渡口的是真的那人會在傍晚時分,坐船離開京城,第三日,便是飛鴿傳書,這鴿子會在半夜三更時放走。」
也正因如此,李樂只才覺得對方是狡猾的人,除狡猾外更是多了一份謹慎。
就憑這等子安排,不知情的,誰能一連在吏部侍郎處蹲守三日,只要有一封信流到幕後之人的手中,他們想要的證據定是不可能存在了。
躲藏在暗處的暗衛,刷刷刷將李樂只所言的事情都記錄下來,即使看到寫下的內容,也面無表情,這種事情,他們幹得多了,也見怪不怪了。
只有一點,苦了他藏身在車底,不僅要控制住自己不掉下去,還要將聽到的事情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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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侍郎離開京兆尹時,步伐還是輕鬆的,李樂只沒有將算到的事情說出去,一切都有了迂迴的餘地,至於證據,吏部侍郎是不想銷毀的,這可是對方的把柄,只要把柄一日在手,對方不想暴露,也只能護住他。
也不知李樂只到底有沒有算出證據藏在何處,要是算出來,吏部侍郎一想到這種結果,回家的心都急切了幾分,時不時撩動著窗邊的帘子,想要看看還需要多久,才能到家門口。
好不容易到家門口後,吏部侍郎立馬下馬車,大跨步朝家裡頭走去,目標很明確,直衝自己的書房,在進去時,對管理外院的管家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靠近書房。」
「是,」管家應聲後,便帶人離開,並將通往書房的門,安排人把守著,絕不放一個人進去。
吏部侍郎走進書房後,直奔博古架上的幾本經典,厚厚的經典打開,中間被挖空,而那中間放著的,正是他同旁人來往的書信。
這些書信事關他的身家性命,需要好好保管,吏部侍郎掃了書房一眼,除了他身旁的博古架,能藏住這些書信的地方,他愣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