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費他這段時間,加班加點學習老師教的內容,雖然沒多大作用,但態度在,一切都水到渠成。
只是面對對方的邀請,李樂只還是拒絕了,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太常寺擔保的事,還有,正如席陽師父所言,加入玄陽宮就和改換門庭一樣。
那樣給他的感覺也太奇怪了,說句矯情的,他還不是很想和這個世界的道教牽扯很深,想將老師教給他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也留下一份。
別的道觀的本事,不缺他這個人傳承,可他老師所教的,可太缺了。
不求老師所教的發揚光大,但也能有一脈單傳下去,說不定哪天老師也穿越了,還能發現這一個驚喜。
被李樂只拒絕,席陽師父這內心就似被挖心挖肝一樣痛徹心扉,關鍵他還不能怪旁人,都是他這張嘴,將這棵好苗子拒之門外,悔啊。
同五師兄的眼神對上,都能看到對方眼底的幽怨,席陽師父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席陽還未發現,他在那琢磨李樂只到底是何人,總覺得有幾分熟悉,等想起來是誰後,他不滿道:「師父,這人先前還在外面說玄陽宮道士不足他十分之一,想必是看不上我們玄陽宮的,你又何必邀他來玄陽宮修行,恐怕對方心裡還不樂意呢,覺得玄陽宮這么小的地方,還敢容他這尊大佛。」
「閉上你的嘴,」席陽師父給了他一巴掌,他這徒弟同他一脈單傳,平日裡便有人跟他說過他徒弟說話不好聽,往日沒放在心上,今日見了,果真不會說話,句句刺耳。
都讓他聽得臉紅幾分,席道長和馬道長互相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底的不自然,他們先前還不知道有這一出,現在被席陽當眾指出,知曉這件事,心底也是贊同那句話的。
可不是嘛,除了他們這些老傢伙還有師祖師叔伯那些老人家,這玄陽宮的道士確確實實不及對方十分之一,一天一地,有何可比的,就連他們,在某些事上都未必有對方算得具體,算得準確,對方來玄陽宮,他們還真要擔憂一下,他們玄陽宮地方小,能不能讓對方留下都是個問題。
席道長看向馬道長,眼神示意,讓對方想辦法將人留下來。馬道長木著一張臉回望,現在已成定局,他還有什麼辦法,難道還要他不顧著臉皮,抱著對方的大腿讓對方不要走?
自己將人推出去,怎麼不自己去抱著對方的大腿,喊著不要走,還不是拉不下老臉。
兩人都互相眼神示意對方。
而李樂只呢,聽到席陽將那謠言說出來後,心如死灰,果真如同他顧慮的那樣,這謠言還是被玄陽宮的道士聽到了,還是這等得罪人的謠言,看那馬道長臉都氣紅了,還有席道長那不善的眼神,一副要刀了他的模樣。
李樂只開始在心底琢磨著句子,想著該如何開口才能從這個地方離開,他倒是能趁著兩人沒有留意到他的時候偷偷跑了,但這也太不禮貌了,而且,不是他幹的事也太像是他幹的了。
正當李樂只還在想該怎麼脫身的時候,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老者,那人正是他在揚州遇見的老道士,那容貌他是不會記錯的。
李樂只好奇地看向他,隨後朝對方走過去,問道:「老爺子,你怎麼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