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聽了,立馬道:「大人,我沒有進過宮啊,我一直都在屋子裡待著,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聽她哭訴,楊文鏡皺起眉頭,問道:「你說你一直待在房間內?」
女使連連點頭。
「買走我的那位公子,沒有傳召過我,只是讓我一直在房間裡待著,我真的沒有進過宮。」
「這倒是奇事了,不如去請李道長前來算一算。」
御史中丞抬起眼瞼看向王仁,對於其口中所言的李道長也有幾分好奇。
聽聞這位李道長來了刑部後,便幫刑部解決了不少案件,甚至連符枝這一名字,都是那位道長算出來的。
宮裡宮外都未找到符枝這一人,刑部突然說符枝藏在鴻臚館內。
能讓刑部說出此話的人,定又是那位李道長。
那人果真能算到這種地步?還是這是刑部替其造勢,想藉此讓那道士入供奉堂,以後也好憑著那道士的威名,證據不足也能收押人進牢中。
若真是如此,刑部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想藉此道士力壓他們二司,也不知這是不是楊文鏡的謀算。
真到了那一步,何須大理寺和御史台,他刑部一手遮天。
御史中丞這般想後,對李樂只心生忌憚。
那位李道士有真本事也就罷了,若是沒有,他拼了他的老命也要揭穿刑部的陰謀。
但御史中丞不明白,他都能看出來的東西,小侯爺未必不能看出來。
小侯爺既然要請那位道士前來算一算,小侯爺是想見識一下其本事還是真信了那道士有真本事,又或是,那道士不是他所想那般。
御史中丞道:「連王大人都相信李道士的本事,在下都有幾分好奇了。」
王仁看著御史中丞的老臉,嘴角微勾,笑道:「李道長都算出符枝,何不讓李道長繼續算下去,此案也好有個了結。」
一副想匆匆了結案子的模樣。
楊文鏡皺眉道:「小侯爺這是心有不滿啊。」
王仁立馬正色道:「楊老你可莫要害我,我豈會不相信李道長的本事,李道長在我這裡,可是這個。」
他豎起大拇指,讓別人知曉他的想法,可配上他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倒顯得像是在揶揄諷刺人。
御史中丞也分辨不清,小侯爺這是在夸那位李道長,還是在諷刺刑部,居然連這樣的案子都聽從一位道士的。
李樂只來後,他看著面容嚴肅的三人,其中有兩人他是熟悉的,便向兩人點點頭後,靜靜站在一旁。
王仁這時才想起來,他先前還在李道長面前說自己是大理寺少卿,要是被人拆穿他是大理寺卿,萬一李道長不喜有人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