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只:「……」
有點受不了對方的誇張,他又想起來周侍郎誇讚此人的話,完全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或許周侍郎是看在對方家長的份上。
約定好後。
公孫淼然便走了。
*
宴會開啟的時間是下午一點,長達四個小時,也就是下午五點結束。
這和李樂只想的晚上開宴不同,不過一想想也是,畢竟是國宴,又是古代,古代晚上純靠點蠟燭照明,在那種氛圍下開國宴,和恐怖故事有得一拼。
知道赴宴的時間。
李樂只早早睡下,不敢有任何熬夜的行為,害怕睡過了頭,等到第二天,因心裡頭惦記著千秋宴,天還未亮又醒來,他又繼續闔眸睡下,似是夢到了不好的事情,眉頭微蹙。
等到第二天醒來,李樂只回想先前的夢境,只覺不好,又想起他前幾日算的卦象,七月十五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還是大事情。
這一卦只有他知,比部郎中知,其餘人都不知曉,不會在這場千秋宴上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吧。
這種日子要是出現大事,李樂只不敢想。
應該不會。
事關皇帝的生日宴,里里外外盤查仔細,怎麼會出錯,而且出錯了,應該也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李樂只放下心來。
因這次是參加千秋宴,李樂只也不明白千秋宴上的情況,他還是頭次來古代,頭次參加古代的國宴,對於很多事情了解不多。
在穿什麼衣服上也糾結了一番,總覺得在一眾官員裡頭,他穿道袍會格外的顯眼,格格不入,而且憑他身上的衣服,或許還會有人猜出他是誰。
要是有和秋御史那樣看不起道士的人,雖然千秋宴上對方也沒有蠢笨到那種地步會找他的麻煩,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樂只最後還是換掉道袍,穿了一件淡青色比較秀雅一點的長袍。
穿上這衣服的時候,李樂只總覺得有幾分不自在,他把這當作是要去參加國宴的緊張。
他同高明禮和錢溪說了一聲後,便上了公孫淼然準備的馬車,前往皇宮。
坐在馬車上,李樂只有些緊張,拿出龜甲把玩著,聽著外面馬蹄踩在地上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和他怦怦跳動的心臟合成鼓聲似的。
只是讓李樂只沒想到的事,馬車停下來後,馬車的門被打開,身穿華服的公孫淼然走進,對他笑了笑,隨後道:「我已經好久沒有去過宮裡了,心下有些緊張,只好同道長一起,這樣我心裡也好受幾分。」
頓了下,公孫淼然又道:「李道長不介意吧?」
「嗯,不介意,」因有公孫淼然在場,李樂只緊張的心瞬間平靜。
他知曉這些都是對方的藉口,對方是考慮到他頭次赴宴才如此說的。
李樂只手指摸了兩下龜甲的背面,將小龜甲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