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做好後,端到外面的桌上,也親眼見到張道長長什麼樣子,那是個和他老師一樣大的前輩。
這讓李樂只有一點拘束。
沒想到老前輩也是個老頑童一樣的性子,看到他端著菜出來,沒有擺長輩的架子,就和遇到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同他打招呼道:「李道長真是一表人才啊,道士裡面有你這麼俊俏的後生真是不多了。」
「……過獎了,我長得也很普通,和別人也沒什麼區別。」
高明禮拿著碗筷,聽到這話腳下一頓,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師父的背影,有一種感覺在他心裡一直盤旋,卻又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
總感覺他師父的話讓他有點……
罪過罪過,他怎麼能想著要打師父,這也太像孽徒了。
全當師父在謙虛,師父長得都普通,這世上也沒有幾個好看的了。
張道長也有所哽噎,不過他來這的目的也不是專門來夸李樂只的,便沒有在這事上停留,夾起盤裡的菜,準備邊吃邊聊,菜一入口,張元明眼神倏然一亮,夾菜的手也快了幾分。
見他這副模樣,高明禮吆喝錢溪,完全不敢不快點吃飯。
在三人狼吞虎咽,李樂只慢條斯理地吃完一頓飯後,錢溪和高明禮很自覺的將碗筷收拾了,將地方留給師父和張道長。
張道長摸著自己吃飽喝足的肚子,對李樂只有所改觀,原本以為眼前的小年輕靠著一副皮囊在外招搖撞騙,連他青雲觀的俗家弟子也坑過來了。
沒想到,這小年輕還有些本事,至少飯做得很好吃,也罷,只要他以前誠心悔改,不出門坑騙他人,他也不同他計較太多。
要是他願意修行,他也是可以將人收下,這樣,日後道觀里的伙食也解決了。
張道長道:「我這次是從青州過來的,你可知近日青州發生了何事?」
啊?
被問的李樂只一臉茫然,搖搖頭淺笑道:「不知。」
要說和青州有關係的,這段時間內他也只見過一人,不知是公孫淼然還是孫淼然的富家子弟,難道張道長是因為孫淼然的事來找他?
他當日的確算到孫淼然和水有關,算出的結果也令人費解。
但也不至於引別的道長找上門啊?
不會是……
出事了?
「你不知?」張道長皺眉。青州因一位道人算卦,算出青州有水患的事,已經在青州各道觀流傳,只是為了避免民眾恐慌,百姓尚不知道搬遷的緣由。
張元明也是遊歷青州時聽到了這件事,聽聞青州刺史對這位道人的話十分信服,認定青州必定會有水患,而這種大事,豈是無名的道士能夠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