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並不一定是他雲逐流,可以是任何道士,只要那位道士身負盛名。
縉國到底想要做什麼?
雲逐流想明白一切後,沒有任何停留,便去尋到司馬,將所猜想到的一切都告知於司馬,並特意點明,這一切都是李樂只點撥他的。
「李樂只,」司馬喃喃一句。
「大人,李道長實力非凡,若非想與我等同輩相交,逐流應當喊其一聲前輩,」雲逐流在一旁又補充了一句。
司馬詫異地看向他。
這還是他頭次在雲逐流口中聽到其對一人如此的推崇,便又對李樂只更看重幾分。
隨後道:「方才李道長所言他是野道士,李道長還未去報備?」
「這事我知曉不多,但有青雲觀擔保,想來崇玄署那是不會過多為難的。」
司馬點點頭。
將這事放在了心裡,又同雲逐流說了幾句後,便將這事告訴了刺史。
錢刺史一聽,他是知曉李道長是何等神機妙算,卻沒想到李道長居然連縉國的陰謀都能算出,還特意點撥他等。
錢刺史將這事記下。
隨後,修書一封,將這事上報給朝廷,這事也隨著錢刺史上呈的摺子放到梁皇的案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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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只還不知道他隨意含糊的一句話,居然惹出不少動靜,他現在回到院子裡,看著到手的冊子,出來多日,他已經有點想回大安了。
但他徒弟錢溪,剛拜入他門下,要是明日一早隨他回大安,以後想要回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再等等幾日,讓他和家人好好相處?
李樂只將自己的打算同錢溪說了一聲。
沒想到錢溪居然支持他,願意立馬動身前往大安,甚至還安排好了船隻。
李樂只站在船上,看著漸漸遠處的揚州,一時感慨,出來一趟,也見識了不少。
誰能想到,他出來報備道觀,能見到刺史,還見到了縉國皇子。
出來幾日,過的日子比在大安要動盪不少,還知曉了有人在暗中針對他。
這日子,不如在大安來得安生。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都已經過去了。
最重要的,還是帶了不少紀念品回家。
李樂只想到屋裡買的道教周邊,差點沒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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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只走得極快。
他走後雲逐流還來到小院來找他,得知李樂只離去後,感到遺憾,他還沒找到機會好好同前輩論道,前輩已經動身離開了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