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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在刀柄上, 手指骨收緊, 摩挲著刀柄的鯊魚皮。

他逼得白照影說出真話, 蕭燼安露出道極輕微的哂笑,他其實攏共離開白照影也不過幾個時辰。但昨晚從花園回來刻意冷落,少年畢竟在意, 卻還要執拗地尋找自己。

想接近又逃跑,想撒嬌又要裝懂事。

少年心事,大致如此吧。

蕭燼安自以為看得通透,忽然回憶起昨晚兩人從花園回世子院,白照影步子不大,拿捏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卻總想跟自己找點話題,然後都碰壁。

蕭燼安目光不太自然,說了點別的:「今天的藥呢?」

「我喝完了!」白照影連忙回答,又賣乖討巧,「其實藥熬得少一點,我也勉強能喝下去。」

但這樣就有點出賣成安的嫌疑。白照影往回收了收話頭:「不怪成安。」

成安成美與其說是蕭燼安的親信,兩人身負老王妃的撫育之恩,比親信略近些。

蕭燼安有些欣慰白照影這聲解釋,但卻說:「他該罰。」

於是白照影卻變成了給成安說情,小聲說:「今天只有半碗。他長了記性。」

蕭燼安這時走近了幾步將手臂平舉。

「???」他這是要幹什麼。

白照影警惕地挑起眉梢。起先並不知是何緣故,繼而想到自己剛才說讓蕭燼安看衣料,而對方的意思是,在身上比一比。世子殿下,八成從來都是這樣挑衣料的。

白照影並不太想搞這個服務,覺得自己像個奴才。

偏蕭燼安這時來了句:「十年來這店裡花色依然是寶藍天青。穿上如野蔥成精一般。」

這般的毒舌也就蕭燼安能做到,白照影非常想順杆爬:「那便不試了?」

「試試吧。」蕭燼安道。以前店裡的料子,母妃喜歡。

白照影並不知道,曾給蕭燼安試衣料的只有他娘,否則應該覺得這便宜可占。參照從電視劇里得到的淺薄知識,微微踮腳,一隻手提溜著衣料兩角,另一隻胳膊搭在蕭燼安肩上。

他從他身後將衣料展開。照貓畫虎地把衣料往蕭燼安身上披。

披得太笨了,胳膊搭上蕭燼安肩膀時,不由自主就會離得太近。

白照影趕緊想分開,他欲後退,而手裡有衣料也退不了太遠,濃郁的雪鬆氣息令人目眩。

他為了掩飾,就只得低頭。發現蕭燼安一直在看著自己,有點尷尬。

卻不知蕭燼安腦海早已跳進了另一件事,想起他母妃給他比衣料時,一聲絮語:

「等到燼兒再長大些,給你挑選衣料的就不當是為娘了。我們燼兒,往後定會娶個漂亮又貼心的世子妃。」

定了定神,蕭燼安方才回歸到現實,他眸光垂落,正好注意到白照影眼波流轉,長睫低垂。白照影那點兒掩飾尷尬,落在蕭燼安視線里,竟全部都變成了新婚的世子妃稚嫩的風情。

「……」他突然有一個瞬間,很想將白照影攏進懷裡,擁抱住這滿身的桃花香氣。

他沒法控制自己的思緒,肩膀動了動,然後察覺白照影如蝴蝶扇翅般跟著輕顫了瞬,有點惹人愛憐。

如果真這樣做了呢?

白照影會不知所措,如願以償……還是,索性投懷送抱,將兩人的親密鞏固得再牢靠些?

到底不願屈從於情慾的本能。

蕭燼安反而收回目光,恢復了更板正的站姿。

他沒有將白照影,發展成為枕邊玩物的意向。也從沒想過利用白照影的身體,發泄那些自己多年幾乎不堪承受的絕望怨恨。

少年對他只是很單純的喜歡。

比這世上,剩下的任何一個人,都懷有更真摯的善念。

——白照影只是不知死活而已。

蕭燼安暗自想著,念起白照影曾經對他次次不離不棄的好,把本來想刺激白照影遠離自己的話,轉了個語氣:「你看著料子合適就留下吧。裁成什麼款式都可,我對這些不太挑揀。」

他沒有用「愛妃」這個稱呼。像商量,也像夫妻絮語。

乍一聽來,溫柔萬分。

白照影前世並沒經歷過情愛,如今只感覺有些新鮮。

他收起布料摟在身前。因為不知蕭燼安何故轉了性子,腦海里警惕得很,生怕不小心再踩什麼不該踩的雷,心裡毛亂亂的。

白照影說話打磕巴:「那另一匹做褻衣的衣料,夫君拿回去試,讓成美幫你比。」

果然還是莫名招惹到大魔王,那點兒溫柔感沒了,蕭燼安擰眉:「她從未服侍過我穿衣。」

白照影不知他在生什麼氣。

也許殿下覺得,不讓侍女伺候,是件很驕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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