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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無言:「如果你是來秀恩愛的,你就死定了。」

江暮雪怔忪:「我本來……就會死。」

蘇無言見他誠實到犯傻的地步,如鯁在喉。

小貓抓耳朵:「你究竟有什麼事?」

江暮雪:「我想打聽一下,你那邊的婚俗。」

蘇無言懂了,還是來秀恩愛的!

蘇無言被煩到不行,他還是將佩戴婚戒的事告知江暮雪,聊了半天又道:「那我也想給無名指上套個銀的。這樣吧,你倆金的,我銀的,我就不喧賓奪主了。江暮雪,你把你的款式圖紙發我看看……」

沒等小貓說完,江暮雪冷著臉,迅速掛斷了留影紙鶴。

……

江暮雪想起這些小插曲,對眼前感動得又哭又笑的柳觀春說道:「蘇無言說,婚戒取金,有『情比金堅』之意。」

柳觀春淚汪汪:「師兄,我好喜歡,我不會摘下來的……就算回去了,我也不摘!」

江暮雪輕牽唇角。

柳觀春拉著江暮雪跪到外婆的墳前,對外婆說:「外婆,我成親了,和一個長得特別俊俏的師兄,他名叫江暮雪。」

「師兄人很好,長得也好看,他會洗衣做飯,外出賺錢補貼家用,是二十四孝好夫君,就是壽數不大長。但人哪有十全十美的,您當初可說了,要是我喜歡,找什麼樣的人都行,就是不能二婚帶娃的,我師兄可是頭婚……」

柳觀春絮絮叨叨說了一堆。

她自小和外婆相依為命長大,平素講話沒什麼忌諱,無話不說。

外婆喜歡她這樣親昵,也樂意與外孫女葷素不忌地聊天。

江暮雪倒是第一次聽到祖孫倆閒談,他覺得頗為新奇有趣。

柳觀春說完了,她想到少時廟裡溝通陰陽都要擲筊。

她從懷裡摸出兩個木筊,遞給江暮雪:「師兄,輪到你了。」

江暮雪握住筊杯,他輕輕擰眉:「若是擲了木筊,外婆不允我娶你,那該如何?」

柳觀春幽幽嘆氣:「那我就只能和師兄私奔了……」

江暮雪忍俊不禁,他沒有再猶豫。

高大清秀的郎君跪得規矩,他躬身給長者的墳包磕頭,同柳觀春的外婆道。

「請您原諒,晚輩明知壽元尚淺,來日必會辜負柳觀春,還要如此居心不正,挾師妹戀慕之私情,行私定終身之事。」

「晚輩入道修行,本該道心堅毅,卻為私情所困,仙途崩坍,道心殲毀。此世幸有師妹相伴左右,才嘗人生片刻喜樂。晚輩自知品行卑劣,不敢奢望師妹常伴身側,只求朝夕歡愉。晚輩只余半年壽數,臨終前夕,定會竭盡所能,護送師妹安然回家。」

「今日行婚,全是晚輩一力強求,還望您切莫置氣於柳觀春。」

「晚輩在此以神魂立誓,既已求娶師妹,自當以命相護,盡心照看,還望您於九泉之下知悉此事,能夠看在晚輩尚且有一番真情,能夠成全晚輩此等妄念痴心……」

江暮雪說完,朝天拋擲木筊。

哐當一聲,筊杯落地。

一正一反,神明應允,此事可行。

江暮雪緊攥的指骨攤開,鬆一口氣。

江暮雪想到此前在柳觀春髓海里見過的那個年邁身影……他其實見過柳觀春的外婆。

也是如此,他並未對寄居於柳觀春身上的光球出手。

柳觀春笑了:「看來外婆也很喜歡你這個外孫女婿。」

江暮雪也揚唇,他很歡喜。

江暮雪膝行兩步,恭敬地為長者上了一炷香,「多謝外婆。」

-

江暮雪攀升至元嬰境五階的時候,已是初冬。

大雪紛飛的季節,柳觀春畏寒,成天待在房中和江暮雪,用炭盆煨芋頭,半夜剝皮咬兩口,當成

加餐的小點心。

一年時間將滿,蘇無言找上門來。

江暮雪說過,天隙開啟的時候,蘇無言沒有殺人,不沾異世因果,也可以趁機遁逃出此界。

蘇無言前來此地拜訪的時候,柳觀春清楚意識到,她為期一年的美夢快要結束了。

近日,江暮雪咳血少了,人也精神了一些,她還想著師兄定是身體慢慢好起來了,原來他是快飛升了啊。

柳觀春成日沉著眉眼,鬱鬱寡歡,氣得小貓少年直挑眉:「有你這樣不待見家貓的?都是自己人,你甩臉子給我看?」

柳觀春摸了摸貓耳朵:「我只是在想事情。」

蘇無言被碰了一下耳朵尖,心情好了點,他拍開柳觀春的手,問:「想什麼呢?」

柳觀春:「沒什麼,貓少管人的事。」

蘇無言:「……我覺得還是當魔尊的時候,你對我多有敬重,我這就殺幾個人去,練練魔氣。」

江暮雪踹貓一腳,「別玩了,吃飯。」

他端上款待客人的魚湯,又擺上幾樣菜,招呼柳觀春和蘇無言坐下用飯。

一頓飯,吃得倒也是賓主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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