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地理老師手裡舉著樹枝充當教鞭。他在介紹聯邦東南西北中五大區域。
中央星圈最為富庶,是經濟交通的心臟;西部星區地廣人稀,地塊小,更為雜亂;北部星區主營重工業,空氣不是很好,軟設施也相對落後;遠東星區是科技之區,聯邦現有的富豪傑出人士基本都來自遠東星區;南國之星氣候獨特,盛產美人和熱帶水果,被譽為星際最適合旅遊的地方。
校舍角落裡有異能點燃的不滅的暖氣,屋外很冷,呵氣成冰。
蘇執象站在窗戶的死角聽了一會,然後伸出手掰下一節冰棱想往嘴裡塞。
背後傳來嘲笑的聲音。她有些不太愉快地回頭瞪過去。
「笑什麼?」
彌殃唇角還上揚著,他攤攤手:「你繼續。」
被這麼一笑,蘇執象也沒了心情,隨手把冰棱插進窗台的積雪裡。
那石破天驚的一摔是她的想法,理論上是天衣無縫的。
鏡子內時間流速極慢,她可以慢慢跟天災彌殃培養感情,直到達到條件為止。
誰曾想瑾寰鏡就這樣被摔出了毛病,成了單向的鏡子,只能進不能出了。
本著最壞的打算,蘇執象讓因循贗虛他們繼續在外面蹲著。省的大家都進來,然後一鍋端的出不去。
神器的問題修復起來可不容易,和彌殃剛進來時,鏡子內還是夏天。那時候彌殃認為她別有用心,幾度想除之而後快。
現在一晃半年過去,二人的關係倒是趨於穩定,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打的你死我活了。至於修鏡子……還是沒有頭緒。
雖然彌殃不會承認,但蘇執象感覺到他還是挺喜歡這地方的。
和村民們熟悉起來之後,他不再頻繁的更換樣貌,大抵是怕人們認不出來。包括興建校舍時,他也給了不少幫助。
冬日的陽光照在雪上,天地間亮的出奇。彌殃和她比肩站在屋檐下,臉埋在圍巾里,冰棱映出二人的影子,一高一矮,一黑一白。
「為什麼這些人需要躲起來?」彌殃問。
這是他第一次問起這些人的身世。
蘇執象倒是沒想到他會在意這些人,不過他既然問,那也是好的。
「他們都多多少少……在聯邦混不下去,所以需要躲起來。也都是師傅那一輩的人了,她創造的這裡,我只是繼續管理下去而已。」
她原本想打個比方,隨後又感覺沒必要。大家在這裡過的好好的,何苦再把傷心事拿出來回味一遍。
「他們都身世悽慘,做過一些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導致沒法光明正大的在聯邦討生活。還有一點,就是他們都是華晝族後裔。」
彌殃賞雪的動作一滯。
華晝族。
這是一個星際人人都耳熟能詳,但卻非常不常提起的名詞。
這是一個神秘的、傳說中的民族。主流說法是他們是最早掌握異能的人,或是最精通異能的人。
另一個公認的知識點是:華晝族在聯邦成立以前就滅絕的差不多了。現在星際存在的都是一些混血,經過一兩代人的血統稀釋,身上華晝族的特徵已經很少很少了。
就蘇執象知道的純種華晝族似乎只有師傅一個。她也是在聯邦建立之前就在星際大放異彩的存在,「鎖匠」名號在老一輩星際人里分量很重。
小奏也帶有華晝族血統,但是混血,眼睛發色都是深咖色,和真正黑眼黑髮的族人相比,還是挺不一樣的。
梁月可能也帶點,名字格式像。
氣氛忽的沉重起來。
彌殃抬手摘下一根冰棱,看過沒有雜質之後叼進嘴裡:「那就都是苦命人嘍。」
其實聯邦建立伊始,星際還殘存不少華晝族。但不知從何處流出傳聞,說純種華晝族的血統有利於錘鍊異能。
理論蒙昧至極,但無奈星際混亂動盪。只要一個迷信殘忍的惡霸動了念頭,一些流落在外的弱小華晝族就會慘遭毒手。哪怕一千人里有一個信了並付諸行動,那對於已經風雨飄搖的華晝族倖存者來說,也是滅頂之災。
邪惡傳言正直鼎盛的日子裡,華晝族的血液兌紅酒,一度是黑市里炙手可熱的飲料。
被任平生聚集在此、傳遞給蘇執象的村落中,全部都是茹毛飲血的有錢異能者迫害的華晝族人。
好在,他們能夠在此安度一生,並且能夠遠離生老病死,永遠質樸但幸福的生活下去。
見到彌殃叼著冰棱,蘇執象也踮起腳掰了一根。
冰涼的錐狀物沒有味道,含在嘴裡涼絲絲的。
她吸了吸凍紅的鼻子。
這動靜引起身邊人的注意,彌殃斜睨她一眼,取下圍巾搭在她肩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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