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開口說話,樂聲形成的幻境斷了,巨大的排異反應瞬間將溯洄拉回現實,她一把推開彌殃,吐出一大**動的黑色物質。
蘇執象眼疾手快,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實驗室器皿扣住那團肆虐的污染物,將它們收進畫中。
處理好這一切後,她很快回頭為溯洄順氣,幫她把哽的通紅充血的臉順回來。
等溯洄胸口漸漸平復,蘇執象再也忍不住心中狂喜,撲上去一把摟住還未緩過勁兒的溯洄,依戀地蹭了又蹭。
「太好了,我們以後終於可以——」
彌殃突然站起身,擋在她的面前。
這又是鬧哪出?
蘇執象莫名地抬頭,卻發覺外界的旋渦正在飛快的瓦解、疏散,露出圍繞在外的,接連成片的天災局飛船。
首當其衝最大的旗艦艦橋上,站著喬木。
因為溯洄污染力量的消失,她構建的龐大天災領域正在飛速消失,暴露出位於中心的三人。
面對這幅光景,喬木展現的比任何人都痛心疾首。
面朝蘇執象的方向,他輕輕搖了搖頭。
師傅,你不會的,對吧?
不會為了一張殘破的卡牌,和秩序、和聯邦為敵吧?
第38章 又見梁月
早上七點的鬧鐘響起,梁月準時起床,走到掛曆旁邊撕掉一頁。
星際早就沒人用這種古老的東西了,她算是復古派,喜歡這種時間流淌的感覺。
今天是她進入天災局工作的第二個月。上周提交完第一月份的工作總結之後,梁月就連夜就接受分配,來到中央星圈外的小型天災處駐紮。
因為異能偏文職類,她主要負責記錄、分析和匯報,並不能進入天災內部。
想起生死未卜的幾支先遣隊,梁月也說不清內心是麻木和擔憂。
天災局統一食宿,每天的日子乏善可陳。
梁月按照慣例洗漱、晨練、吃早飯,於八點半準時來到自己的崗位,面對環繞一半監控區牆壁的巨大影像,這就是她的職責所在。
放眼全星際,這塊儀器的配置也是數一數二的了:實景等比例縮小,完美的復原了天災區域的狀態;紅外掃描;實時監控,配合大數據匯總分析的技術。
一台造價在一億星幣左右,外行看起來高端到不行。
內行看來麼……花里胡哨,花拳繡腿,華而不實。就目前看來,它沒有檢測出小型天災一星半點的特性和規律,更遑論防治。
「要是再沒有先遣隊反饋數據,我這期報告只能靠編了。」
嘎吱一聲,和梁月同崗的同事喝完一杯咖啡後,將自己摔進椅子裡。
他們共事不過幾天,開始,此人還會在梁月面前裝一裝,有意營造出聯邦精英的形象。結果被調崗此處短短三天,他就放棄了端架子。
這裡可是中央星圈,聯邦心臟!天災局花了三天,一個B級別天災都搞不定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總統府秘書處發來的壓力郵件一封接一封,每天白天打開郵箱都直逼99+。
總統府的秘書們壓迫天災局,天災局老大再反過來壓迫他們。
比起前輩的崩潰,梁月壓力要少些,她只是感覺沒有意義。
「要是能進去考察一下就好了。」她說。「上學的實驗也是要親自動手的呀。」沒有實踐怎麼寫報告呢。
同事:「就為了寫報告深入一線不划算吧」
在崗頂多是挨罵和扣績效的問題,進去了就是玩命的,真出了點三長兩短,能走的痛快都是萬幸。
二人出現分歧,梁月立刻笑笑敷衍過去,投入觀測員的工作。
說是工作,其實也就是坐在沒什麼用的儀器前,寫了些有的沒的,大多就是些待證實的猜測。而這些猜測,大多永遠不會有實驗驗證的機會。
這就是工作啊。她想。
先遣隊的人關心安全和保險費贍養費,他們這些文職人員就更沒有追求可言了。有時候梁月會覺得自己只是先遣隊的專屬客服,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永遠保持聯絡暢通就行。
梁月看著文件上拼拼湊湊的一二三四,感覺自己都對不起在校時期那個熱忱的自己。
至少,自己去監獄兼職只為了寫論文的時候,可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理想工作會是這樣。
「梁月姐,草莓還是原味?」
實習生推開門,搖晃著營養劑盒。
居然已經飯點了,可惜天災局在外的伙食只講究一個存天理滅人慾。
梁月:「我吃他們選剩下的就行——怎麼還有瓶酒?」
實習生推著的小餐車上放著一個冰桶,裡面插著一瓶精緻的香檳。
「是喬木校長的。」說完,實習生想起來了:「好像聽你說過他是你校長?我經過樓上隔間時聽見他在跟咱們部長協商,好像是想要天災局動用星艦,爭取能夠去裡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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