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是她生命中的過客,曾經在她的世界裡綻放過光彩。
可那也只是曾經。
沒有人會一直活在曾經里,人生的每一步都在走向未來,直至到了生命的盡頭。
沈煜送的生日禮物,許知梔打開了,還是那一枚獎牌。
他的榮譽。
許知梔沒有扔掉,而是保存了起來,放在角落裡,當做是普通朋友的一番心意。
往事已隨風,許知梔在心底里是真心地希望沈煜往後的人生能夠活出自己的精彩。
論壇的熱度很快就消失了,在信息流飛速的網絡世界裡,吃瓜群眾會慢慢忘掉沈煜這一號人物。
大二的課程很多。
一開學,許知梔就忙掉頭。
她的畫進入了國際展覽會,展覽方向她發出了邀請,希望她用一樣風格再創作兩幅畫,做成系列展示。
許知梔一天到晚都窩在畫室里,不停地畫畫畫。
陷入靈感枯竭時,她就會外出採風,登高山,潛海底,走過曲徑通幽的小路,奔向自由遼闊的田野。
她忙得像一隻小蜜蜂,周敘辭都被冷落了。
難得有一個周末,周敘辭終於把許知梔給抓住了。
周敘辭像只被被冷落的大狗狗,緊緊地將許知梔圈在懷中,委屈地問,「許知梔,你是不是不愛我?」
許知梔:「……」
「你沒有以前那麼熱情了,你肯定不愛我了。」
「……」
「不對,是沒有以前那麼愛我了,是不是得到了,就開始不珍惜了?嗯?」
發人深省的問題,差點沒把她逗笑。
許知梔抬手,輕輕地揉了揉周敘辭的發,笑得眉眼彎彎,「哥哥,你怎麼像個深閨怨婦?」
周敘辭認真地糾正,「是怨夫。」
「許知梔,你不愛我了。」他在等人哄。
「愛啊。」許知梔說。
周敘辭低頭,重重地吻她的唇,「敷衍。」
「周敘辭,幼稚鬼。」許知梔摟住周敘辭的脖子,討好地親他的唇角,開始和他講道理,「你有時候比我還忙。」
周敘辭反駁,「我一有空,就會給你報備行程。」
「我再忙,也不會忘記自家媳婦。」他斬釘截鐵地說。
「而你,已經整整超過七個小時沒有回覆我消息了。」周敘辭提出了指控。
「我畫畫,畫得很入迷,手機沒電了,我沒有注意到。」許知梔立馬認錯,「哥哥,我錯了。」
周敘辭伸手抱住許知梔纖細的腰,「寶寶,我超好哄,快哄哄我。」
許知梔捧著周敘辭的臉,凝著他精緻的眉眼,「周敘辭,你可是計算機的門面,怎麼那麼愛黏人啊。」
「我是黏你。」周敘辭強調。
「我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分離焦慮症?」許知梔好奇。
周敘辭說是。
許知梔笑著說,「那我下個月要陪芯芯出國十天,你怎麼辦呀?」
程曉芯的轉學手續已經辦妥當了,已經定了行程,十月中下旬要飛到國際藝術團。
許知梔會陪程曉芯一起飛。
「別說這些讓人傷心的話。」
「……」
周敘辭熱烈地吻住許知梔。
吻到雙方都失控。
一整個下午,許知梔就沒有清醒過,全部在男色中沉淪。
要麼在房間,要麼在沙發,最後在浴室……
哪怕是許知梔虛脫到求饒,周敘辭卻沒放過她,來了一次又一次。
周敘辭在這種事上,非常容易失控,時而溫柔,時而粗暴。
好些時候,許知梔都委屈哭了,而周敘辭只會更加興奮。
她最近半個月在趕展覽會的畫,和周敘辭見面的時間非常少,經常是匆匆一個小時或者半個小時,只能親一親抱一抱。
好不容易抓到了許知梔,周敘辭才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許知梔的手摁在周敘辭的肩頭上,軟軟地推他,「哥哥,不准再來……」
話音未落,她的整個身子一顫,嘴微微張開,小口小口地呼氣。
周敘辭扶著許知梔的腰,低頭親她紅紅的臉,嗓音變得微啞,「寶寶,再十分鐘。」
許知梔眼角凝著淚,氣得張嘴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半個小時前,就說十分鐘了,大壞蛋,周敘辭,你這個大壞蛋,我不要你了!」
周敘辭抬手,輕輕地摸著她眼角的淚,溫柔地哄她,「寶寶,你放鬆點,我快要忍不住了。」
「……」許知梔將臉埋在他的肩頭,發出一陣嗚呼聲,輕輕地抽著泣。
又被他惡劣地弄哭了。
「寶寶,叫聲老公,我就放過你。」
許知梔失去了反抗的餘地,軟軟地喊,「……老公~」
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