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紅紅的。
躲在他的懷裡。
周敘辭摸了摸許知梔的腦袋,「我不是一直在追嗎?嗯?」
許知梔迷迷糊糊地抱著周敘辭,得意地笑了,「還不夠。」
「那我繼續努力。」
「好。」
感情里,沒有什麼比極限拉扯的曖昧,更讓人心動。
「今天怎麼了?喝這麼多酒?」周敘辭整了整大衣,將許知梔圈進溫暖的大衣里,輕聲問,「不開心?」
許知梔的情緒說來就來了,眼眶一熱,有點想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放你鴿子的,就是……」
憋了許久,她詞窮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受不了她委屈的模樣,周敘辭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哄她,「沒關係,不用跟我道歉。」
我願意等你,一直等你。
許知梔扁了扁嘴,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在周敘辭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呼呼地睡著了。
周敘辭低頭,吻了吻許知梔的發,低聲說,「寶寶,晚安。」
叫她寶寶。
可惜許知梔沒聽到。
將許知梔送回了宿舍後,周敘辭走在空曠的校道上,突然接到了陸淮北的視頻通話。
秒接。
四目相對,雙方都默契地停頓了三秒。
周敘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陸淮北已經先發制人了。
陸淮北皺著眉,盯著周敘辭的嘴,開口問,「周敘辭,你小子半夜三更吃變態辣了嗎?」
周敘辭:「?」
「不是。」陸淮北眯著眼打量,「你嘴怎麼那麼紅啊?」
周敘辭眉眼裡立馬生出得意的笑。
說起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難不成,你嘴太毒了,終於遭了報應,被人用鞋扇嘴巴子了?」陸淮北大膽地猜測,小心地求證,「不對啊,你這嘴只是紅,沒有腫啊,什麼情況?」
周敘辭笑得一臉明媚,揚聲說,「哥,這可是你開口問的啊,既然你這麼關心我,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我其實是……」
「我不聽!」陸淮北PTSD。
只需要半秒,「滴」一聲,陸淮北利落地掛了電話。
他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周敘辭的狗尾巴在搖。
不聽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剛掛了電話的陸淮北正要感慨逃過一劫。
一旁等簽名的蘇秘書突然探出個頭,湊過來,貼心地解釋,「陸總,二少那嘴,一看就是沾了女人的口紅啊。」
陸淮北:「…………」
蘇秘書忍不住感嘆,「看那口紅印子,多少是有點激烈的。」
陸淮北質疑,「你又懂了?」
蘇秘書這死嘴也耿直,「陸總,您一單身狗,說了你也不懂。」
陸淮北一臉陰鬱,「給你三秒,滾。」
逃過了周敘辭的死嘴,卻逃不過長了嘴的蘇秘書。
單身哪裡是狗?
單身明明是一種不將就的態度啊!
哼!
蘇秘書背脊一涼,拿起文件夾,夾著尾巴逃跑了。
陸淮北氣不過,不想看到周敘辭那一張欠揍的臉,給他發了微信——
〖我們家偉大的周女士說要親自飛過去陪你過生〗
〖我拉不住她,也不敢拉,你自己看著辦〗
〖哦,她買了車買了房,準備送給她未來兒媳婦當做見面禮〗
一連三條,信息量直接爆炸。
周敘辭揉了揉發漲的眉心,一通電話打給了周女士。
周女士在國外,和周敘辭有時差,接到電話時,正好是中午。
「我的阿辭寶貝~想媽媽啦~」
「媽,我都20了,求你了,別叫寶貝。」周敘辭頭疼地糾正。
「不管,就算80,那也是媽媽的寶貝。」周歆笑嘻嘻地說。
「我聽哥說,你要飛到京大,陪我慶生,對不對?」
下個月,他生日。
他父母在環球旅行,還沒有結束,突然飛回來陪他過生日。
有點不對勁。
他媽就算肯,他爸那麼狗,怎麼可能肯?
陸懷楠苦苦撐著陸氏集團,做牛做馬熬了三十年,終於熬到了退休,順理成章地讓陸淮北成為牛馬。
退休的當天,陸懷楠連夜收拾行李,帶著周歆去環遊世界了。
周歆眉開眼笑地說,「理論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