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麼?」
祝乘蹲在電視機前搗鼓,對一臉警惕的岑珩招手:「過來啊,還有四張碟片沒看。這張還是珍藏版,高清無碼,貼臉開大,據說還拿過獎。」
岑珩提著褲子,不忘控訴他:「你變了,十年了,我以為你成熟了,結果你還是那個祝乘。」
早在神廟裡遇見池聽的時候,祝乘就猜出了岑珩的身份,從「換命」一回來,衣服都來不及換急吼吼地踩著拖鞋衝到岑珩家把人給拖過來,一邊用恐怖片嚇他,一邊用友情誘惑,成功將那些零碎的記憶拼湊出來,恢復了在「換命」生活時的所有記憶。
「你該高興啊,這至少能證明我是個表里如一的人。」
是啊,表里如一,里外都是黑的。
煤球哆哆嗦嗦地湊過來,趴在岑珩腳邊哼哼,斜著一隻眼睛往臥室瞟。
「你現在怎麼想的?」
岑珩拍了拍狗頭以示安撫:「回去,再殺白凌一次?」
「我殺不了祂。」
祝乘拍了拍褲腿蹭上的灰,沒什麼情緒地說:「第一次沒能殺掉,第二次就會很難。」
「要放棄麼?」
「怎麼可能。」
祝乘又掛著那讓岑珩害怕的笑容過來:「你會幫我的對吧?」
岑珩擦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義正言辭地拒絕:「不行。」
「你怎麼能這樣!」祝乘一臉受傷地看著他,「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嗎?」
「你以前也用這話騙過席奕。」
岑珩面無表情地抬起一隻手,大拇指彎下。
「騙了席奕去幫你拖住白凌,自己跑去小世界偷懶,你忘了得知真相的席奕是怎麼揍你的嗎?」
祝乘尷尬地摸摸鼻子。
他當然不會忘。
當時的休息空間裡只有他,席奕,岑珩三個有意識的NPC,也就不用顧忌,盛怒之下的岑珩一腳把他踹進了另一個小世界,讓他被裡面的其他NPC追著跑了三個小時。
「這次不一樣,」祝乘信誓旦旦,拍著胸脯和岑珩保證,「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岑珩果然來了興趣:「是什麼?」
「你先答應帶我回去。」祝乘耍賴。
岑珩大怒:「我就知道!祝乘你又騙人!騙完了席奕又騙我,還去騙池聽!」
「好朋友之間的事怎麼能叫騙!」
祝乘一把握住岑珩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著他:「大家都是好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算不了什麼。」
「池聽也是你好朋友?」
「哦,他不一樣。」
岑珩揚了揚眉。
「他是男朋友。」
「……撒手。」
祝乘一鬆開,岑珩就抱住了自己的狗,屁股直接挪出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