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珩的話被風分成好幾段,祝乘聽得發笑。
送完岑珩,祝乘後知後覺自己腦袋也有些昏。
酒精讓他的反應變得遲鈍,祝乘送完岑珩後轉身離開。
火鍋店離他家有段距離,祝乘沒選擇打車,沿著江邊慢悠悠地晃回去。
今天是周五,江邊聚了不少和朋友一起出來吹風喝酒的人。
祝乘那張臉長得不錯,站的地方又在中間,好幾個人注意到他,膽子大的還對他招手。
祝乘只是看著,婉拒了其中幾個人的熱情邀約。
「一起喝一杯唄帥哥。」
叫他帥哥的小男生年紀不大,畫著煙燻妝,自來熟的就要去搭他肩膀。
祝乘禮貌地躲過,順帶誇了一句小男生的口紅色號,後者心滿意足的回去和朋友繼續喝酒。
倒不是喝不了酒,只是今晚吃火鍋的時候已經喝了點,再喝下去,以他那個破酒量,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岔子。
回去也沒有事做,祝乘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望著江面發愣。
對岸是本市有名的一處旅遊景點,每晚到點都會亮燈。
祝乘來的時間正好,對面那棟建築物投射出來的光照在江上,金燦燦的一片,看上去還挺漂亮。
適合約會。
江邊也確實有不少情侶,靠在一起互相咬耳朵。
祝乘安靜地看了一會兒,思緒隨著不遠處人群的歡聲笑語飛遠。
他成功從那個世界逃出來了,那池聽呢?
被池聽推進縫隙前最後的記憶是池聽那張臉。
絕對不是因為祝乘自己是顏狗。
祝乘隨手撿起一枚石子扔進了江里。
未婚妻最後殺了冷傲風和洛芙兒是祝乘沒料到的。
按照套路,故事會是大團圓的美好結局。
可這對那個女人來說不公平。
利刃扎進冷傲風胸膛,池聽靠在祝乘肩上,動作親昵自然,超過了第一次見面的兩個人應有的安全距離。
不對,那傢伙根本就沒有安全距離這個概念,見面第一天就和自己睡在了一張床上。
雖然是祝乘主動找池聽的。
放在褲兜里安靜了一路的手機振動兩下,祝乘掏出劃開鎖屏界面,是岑珩發來的消息。
[哥的冷酷零下八度:明天吃燒烤啊?]
盯著這條消息,祝乘笑出了聲,手指翻飛打下幾個字,發送。
[Zcccc:喲,酒醒了?]
對面回的很快。
[哥的冷酷零下八度:怎麼說話呢?我那是微醺。]
[Zcccc:需要我把錄下來的視頻發給你欣賞一下嗎?冷酷哥。]
[哥的冷酷零下八度:?]
[哥的冷酷零下八度:臥槽你什麼時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