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這不是她的真名。
我把她養在一處莊園,每天我都去看她,給她帶去很多小女孩會喜歡的東西,她不愛笑,總是很沉默,我想讓她開心,可是事與願違,她看起來總是很難過。
她十七歲那年,族長發現她的存在。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去找她,她卻不會像過去那樣坐在鞦韆上等我了。
我不知道族長把她弄到那裡去了,我想進一切辦法找她,可是她像是一個不屬於這世界上的人。
生在穆家,成為穆家族長,首先忌諱的就是情愛二字,動了情,就有了軟肋,有了弱點。
族長不允許我有軟肋,所以,在他發現我愛上那個女孩後,他就讓她消失了。」
那之後,他放棄穆家的繼承權,整日流連於風月場所,給所有人營造出一種他墮落的情景。
族長告訴他阿柳早就死了,但穆清不不信。
也許族長放鬆警惕後,他就可以找到那個喜歡在花園裡盪鞦韆的女孩。
程晚鐘聽了後,心情有種說不出的沉重。
她抿了抿唇,忽然想起老鴇說的那句話。
「在拍賣會上花十幾億帶走一個女孩。」
那人就是這個男人嗎?
原來真的有人愛上一個人不看出身不看過去。
「我不會說出去的。」程晚鐘說,他認真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希望你能早點找到你的愛人。」
穆清:「謝謝。」
程晚鐘咬了咬唇,「你……你離開後真的會幫我聯繫聞戾嗎?」
「會的。」穆清在心裡嘆了口氣,「我以前經常想,如果我能早點遇見阿柳,她會不會就不用遭受那些,可惜時間不能重來。阿柳是個很好的人,你們倆身上的堅韌很像,我不會看著你墮落,況且,你還有個男朋友,年齡又這么小,怎麼能早早埋沒在風月場裡呢。」
程晚鐘深呼一口氣,沒想到這人看起來挺不不好惹的,真正相處起來時卻很溫柔。
程晚鐘不知道,穆清以前也是個紈絝子弟,心狠手辣,無惡不作,這些溫柔全都是為了另一個女孩。
「謝謝你。」程晚鐘道,「你也可以找聞戾幫忙找你的愛人。」
「嗯。」穆清囑咐她,「這裡是個很隱蔽的地方,我走後,你的活動範圍最好都在樓上,千萬不要下樓,樓下比樓上還恐怖。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穆清離開。
他一走,老鴇就衝進房間。
程晚鐘早就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身上還有很多她自己擰出來的青青紫紫的痕跡。
老鴇一見到這副情景,立刻眉開眼笑。
「看來穆先生對你很滿意,不錯,雖然沒有第一次,但畢竟跟過穆先生,你的價格要翻兩倍。」
程晚鐘笑不出來,她盯著老鴇,不耐煩地說,「你能出去嗎?我要穿衣服。」
「哎呦,還害羞呢?進了我們這,什麼羞恥心自尊心通通都要丟掉,沒有包袱才能爬的更高。」
程晚鐘不說話,她就這樣冷冷地盯住老鴇。
老鴇大概已經把她當成頭牌了,她有些小脾氣,也縱容著。
正打算轉身離開,程晚鐘忽然開口。
「我不能下樓嗎?這裡太悶了,像是蹲監獄。」
老鴇轉過身,笑眯眯地說,「你想下樓也可以,我也沒攔著你的意思,我還不是怕你一個新人接受不了樓下。」
「樓下是什麼?」程晚鐘面無表情地問。
老鴇神秘一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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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層的管理不是很嚴格,程晚鐘被安排一個單獨房間。
這個房間裡一個窗戶都沒有,現在程晚鐘知道為什麼貴客要去那間大房間了。
早飯是在房間裡吃的。
吃完飯,程晚鐘拉了拉門,卻發現,門被從外面鎖上了。
從門縫看,可以看到外面有一條銀鏈子。
程晚鐘頓時怒火攻心,使勁晃蕩門,「開門,開門,我又不是畜牲!」
可這喊叫聲沒把老鴇叫過來,但是引來了幾個不懷好意的女人。
她們瞪著眼睛從門縫裡盯住程晚鐘,仿佛狼看到了肉。
下一秒就要把程晚鐘撕成碎片。
程晚鐘渾身發抖,立刻後退,把門關上。
但已經晚了。
外面其中一個女人打開門,程晚鐘使勁在門口擋住,但她們人多勢眾,程晚鐘很快便處於弱勢。
幾個女人站到程晚鐘面前,其中一個人關上門。
她們臉上都帶著嫉妒和憎恨的神情。
程晚鐘不停地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出去!我是穆先生的人,你們不能碰我!」程晚鐘有種不好的感覺,因為她看到了其中一個女人手上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