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毫不懷疑,他們口中的親子鑑定書一定是假的。
之所以不挑明,因為她想找到這背後指使的人到底是誰。
「你們怎麼弄到我的樣本?」徐愉問。
她接下傭人遞給的一杯牛奶,垂著眸抿了口。
一提到這個話題,張家三個人顯而易見都開始心虛。
但他們是演技派。
張母立刻擺出一副「你這不孝女」的表情,「你個死丫頭,你什麼意思?我當年差點死在醫院裡才把你生下來,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我說什麼也不會把你生下來。
真不知道徐總為什麼把你這個白眼狼撿回去,人家養你這麼多年,公司出了問題,你竟然連一點小忙都不幫!說你白眼狼都是輕的。」
張父:「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氣,但當初是人販子把你拐走,我們也找你很長時間,你媽媽因此差點得抑鬱症。你現在也是有孩子的人,我希望你能理解理解我和你媽媽。」
現在問是誰指使的,他們肯定不會說。
如果打草驚蛇,對方可能會更謹慎。
徐愉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放下牛奶杯,「你們想要什麼?」
「彩禮。」張母有些迫不及待,「我們畢竟這麼多年沒有撫養你,也不多,你讓女婿給我們五百萬就行。」
徐愉一毛錢也不想給他們。
「想要錢很簡單,拿出我的出生證明就行。」
徐愉神情很淡,說完這句話就讓莫叔送客。
她看向一臉不甘心的張家父母,話里話外的暗示很明顯,「只要有出生證明,一切都好辦。」
第319章 嬌氣包
張家當然搞不到出生證明,但他們又非常貪婪霍庭森的權勢和財富,只能死纏爛打。
好不容易把張家人趕走,徐愉一抬眸,便看到霍庭森站在二樓的圍欄處。
男人單手抄兜,指尖燃著煙,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影斜倚著圍欄,由於他曲著手肘的動作,領口微微歪斜,露出一點精緻白皙的鎖骨。
此刻半眯著眼看她,視線相遇後,朝她抬了抬夾著香菸的那隻手。
這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個字。
——欲。
徐愉上樓。
「你都聽到了?」她問。
霍庭森沒掩飾,「嗯,這件事大概跟徐家有關。」
「我猜到了。」
徐愉拉起他的手捏著他的手指玩。
低垂著眸,從側面看發現眼尾也耷拉著,卷翹濃密的黑睫覆在眼睛上,情緒不高。
「張家是收養徐貝希的那家人,這幾年徐貝希回來後孟藍英每年都會給張家錢,表面上是感謝張家這些年對徐貝希的養育之情,實際上就是在堵張家人的嘴。」
說到這,徐愉頓了頓,乾淨白軟的指腹摁上男人腕間凸起的骨頭。
她似乎非常喜愛這一處,一直撓來撓去。
「他們不想讓媒體知道他們的親生女兒竟然在張家這樣的粗魯家庭里生活十幾年。
這次無非是徐家對我懷恨在心,想讓我身敗名裂罷了。」
徐愉伸出雙臂摟著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側著臉往他胸膛上磨蹭磨蹭。
聲音軟軟的,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一樣。
「我肯定不能讓他們再欺負我,但是我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從鹿島來到內地,我也想知道徐中實和孟藍英為什麼非要說我是他們撿來的孩子。
還有很多事情我沒有想通,我想知道真相。所以先把張家留著,我還有用。」
老婆都發話了,霍庭森自然不可能再出手整人。
他抬手揉了揉徐愉的後腦勺。
側頭吻了會兒女人柔軟白嫩的耳垂。
一股淡香味湧入鼻尖,霍庭森薄唇移動到她頸窩裡親了口。
徐愉被他撩撥得渾身酥麻,推著他的肩膀撤開身。
「一大清早別發情。」
霍庭森挑眉,似乎能穿透人心的視線落在她胸口處,眼中暗流涌動。
她穿著一件淡粉色到腳踝睡袍,V字領口開到胸口,兩片真絲布料懶懶散散地交疊在一起,隱隱約約可見白嫩肌膚。
察覺到他目光的落處,徐愉臉頰一紅,立刻手忙腳亂地把睡袍裹好。
隨即惡狠狠瞪他一眼,「流氓。」
某流氓視線晦暗,上前兩步勾著她的腰把她帶進臥室。
「睡回籠覺。」
—
張家夫妻倆一離開南山公館就去市區一個公寓小區找許中實和孟藍英。
「親家母,你可得幫我們想想辦法,那個死丫頭竟然找我要出生證明,她又不是我生的,我哪來的出生證明?」
張母不顧影響地哀嚎。
「親家母,你也不希望我們拿不到錢吧,為了我們共同的未來,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
孟藍英現在也是焦頭爛額,一聽到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怎麼幫你想辦法?你自己沒本事怪誰?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徐愉的親生母親,如果她要什麼你就給什麼?主動權就會完全到她手裡,你再想拿到錢難上加難。」
孟藍英這一番語氣實在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