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部門裡的人全都是霍家的精英力量,他們直接聽命於三爺,因為三爺手裡掌管著全部的銅色羽毛。
並且在此之前,這些部門裡只有隊長,沒有部長。
主子,如果讓這些人拿到銅色羽毛,當上部長,恐怕霍家就會大禍臨頭。」
徐愉眼神冷漠地望著台下的一群人,目光掠過他們臉上的貪婪,她心裡忽然生出一股噁心。
努力壓制住這股噁心,徐愉扶著桐姨的手臂來穩住自己的身體,唇角勾出一抹諷刺:「你們死了這條心,我不會交出銅色羽毛,我丈夫死了,我就是霍家的主。
你們只是依附霍家的一群吸血鬼,有什麼資格敢爬到我頭上作亂!山鬼,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是,主子。」
山鬼抬頭望了望天,隨即抬起信號槍發出一顆微不可見的信號彈。
大概十幾秒後,一群低空盤旋的巨鳥迅速飛來,用尖利的爪子抓傷這些人的臉。
不一會兒,這些人就全都被它們趕出去。
領頭的巨鳥先是望了望山鬼,最後又看了看徐愉後,才飛著離開。
看到那些人離開,徐愉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可能是剛才精神太過緊繃,現在猛然放鬆下來,她撐不住暈了過去。
徐愉暈倒,公館裡人心惶惶。
他們已經失去了三爺,不能再失去夫人。
桃山檢查後,深深擰著眉心,話也不說一句。
其他人擔心得不行,書生是個急性子,當即抓著桃山的領子要揍他,還好被山鬼攔下。
「桃山,夫人怎麼樣了?」霍北問出所有人的心聲。
「夫人她……」桃山嘆了口氣,似乎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夫人她有身孕了,差不多已經兩個月。」
此話一出,房間裡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這時候,徐愉忽然甦醒,她抿了抿髮白的唇瓣,向桃山確認剛才在恍惚中聽到的話:「桃醫生,我……我真的懷孕了嗎?」
桃山點頭:「是的,夫人。」
她盯著裝修精緻的天花板,微紅的眼角泛出眼淚,徐愉閉了閉眼,聲音沙啞:「孩子怎麼樣?」
「目前很好。」
徐愉微微抿唇,聲音很輕:「那就好。」
兩個月了,是那次她故意在泳池勾引三哥,他們一起失控。
沒想到世間的事竟然這麼有戲劇性。
……
第十天雪夜,容嬸睡前上樓給徐愉送水,剛走進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的啜泣聲。
她心裡一緊,立刻推開房門衝進去,只見徐愉光著腳蹲在床邊,抱著一件霍庭森的衣服哭得泣不成聲。
容嬸連忙過去抱住她,柔聲安慰:「沒事了,二小姐,沒事了。」
「容媽……」徐愉哭著倒在她懷裡,抽抽噎噎訴苦:「我想他。容媽,他怎麼能這樣狠心呢?他什麼都不要了,不要徐愉,不要朝朝,也不要他未出世的孩子。
容媽,我討厭他,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三哥他……他就是個混蛋,他說過會陪我一輩子,現在什麼都不算了,容媽,什麼都不算了。」
容媽心疼地抱著姑娘,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二小姐,不怕,容媽在呢。三爺沒走,他肯定在用另一種方式愛您。」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徐愉哭著喃喃自語,「容媽,他死了,再也沒有人像他那樣愛徐愉了,再也不會了。」
容媽眼淚也出來了,她的二小姐命怎麼那麼苦呢。
這個好的一個小姑娘,老爺子怎麼就對她這麼心狠。
……
B市大雪持續了十天十夜,第十一天是個艷陽天。
Clara陪徐愉住了半個月後,又匆匆回D國。
自從那天晚上近乎崩潰地哭過後,徐愉再沒有失控過。
她要好好活,把三哥的遺腹子生下來。
徐愉慶幸,霍庭森給她留下了曾無保留的愛,讓她有幸憑愛意度過餘生。
她會永遠愛他。
……
徐愉懷孕後,公館裡的氣氛似乎變了些,因為霍庭森的死帶來的濃霧漸漸散去,太陽漸漸出來了。
傭人們儘量在公館裡營造一個輕鬆愉快的氣氛,他們想讓夫人開心一點,同時期待三爺遺腹子的降生。
在鬼夜和聞戾沈崢還有老爺子的幫助下,徐愉坐穩華信總裁的位置。
她不是金融專業出身,起初那三個月她不僅白天跟著老爺子學東西,晚上還要一邊哄著朝朝一邊看厚厚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