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霍庭森在她耳邊說的話,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她不知道爺爺是不是任何人,但為了三哥,徐愉一定不會說。
老爺子疲憊嘆氣:「怎麼會這樣呢?老天爺天妒英才啊!」
徐愉沒說話,低頭貼了貼孩子的臉頰。
朝朝漸漸睡著了。
一個月內,華信群龍無首,內部明爭暗鬥,可謂是亂成了一鍋粥。
周末下午,徐愉在瑜伽房教朝朝走路,鹿椿拎起裙擺輕輕走過去。
挨著徐愉坐,小聲問:「姐姐,他去哪了?」
「誰呀?」徐愉扶著朝朝的手臂問,小朋友已經能扶著牆慢慢挪。
鹿椿眨眼,小聲:「那個哥哥。」
「三哥啊。」徐愉彎了彎唇,偏頭望向鹿椿,揉了揉小姑娘頭髮:「小椿放心吧,三哥會回來的,我們一直等,就可以等到他。」
鹿椿皺了皺小眉頭:「可是姐姐,那個哥哥已經消失一個月了。」
她做了個噩夢,醒來後發現她的一隻葉子變黃。
徐愉抿了抿唇,把孩子抱進她懷裡,貼了貼孩子的臉頰,望向鹿椿,似乎自言自語:
「他會回來的,小椿,他答應過我。」
鹿椿沉默片刻,忽然伸出自己兩隻細臂摟住徐愉,把自己的臉蛋兒往徐愉臉頰上蹭了蹭:「姐姐,我陪你。」
「嗯。」徐愉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背。
晚上,老宅傳來消息要徐愉去參加家宴。
徐愉心裡清楚。
說是家宴,實際上就是這些人迫不及待要瓜分霍庭森的財產。
她會好好配合霍庭森,讓她的三哥早點回家。
徐愉有直覺,今晚那個內奸勢必會出現。
她穿了件淡黃色的長裙,帶著霍北和蔣盛一起去老宅。
今晚的家宴幾乎整個家族有點權利的人都來了,就連張琦玉和她兩個女兒都趾高氣昂。
徐愉走進去,老爺子抬手讓她落座。
霍卓彥首先急不可耐地說:「徐愉,霍庭森的印章在哪裡?如今外界都在傳庭森已經遇難,偌大一個華信不能一直群龍無首,今晚,無論如何,你必須要把印章交出來。」
「是啊,你一個女人自然不能管理我們霍家的公司,徐愉,我奉告你趕快把印章交出來,別把事情弄那麼難看。」霍博江附和道。
緊接著,又有人攻擊徐愉,目的無一不是想讓她交出霍庭森的印章。
「說完了?」徐愉平靜地問。
霍家人被她這冷淡的語氣弄得失語。
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想獨吞印章?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們各個心急如焚。
徐愉望向他們,忽而平靜地勾唇:「印章我已經給出去了,華信的最高領導人必須要有能力,我認為,在座的人中並沒有能勝任這個位置的人。」
「你什麼意思?」孫雁忍著怒氣問。
霍卓彥怒火攻心:「華信怎麼能落入外人手裡?徐愉,你這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們霍家的事指手畫腳?」
徐愉不在乎地挑了下眉,隨即從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聞戾慢條斯理地走進來,往桌子上扔一份文件,笑道:「看看吧。」
霍卓彥立刻搶過文件,只看了一眼,就氣得兩眼發紅,把文件重重摔在徐愉身上:「徐愉,你怎麼敢?華信是我們霍家的財產,你怎麼能把華信給一個外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婦,庭森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
如今庭森不在了,我就代表霍家宣布,帶著你的孩子滾出霍家。」
聞言,霍北立刻掏出一把槍指向霍卓彥:「夫人是家主妻子,希望你能為你的行為負責。」
霍卓彥瞬間慫。
聞戾邁步走過去,雙手撐在桌子上,漂亮的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從今天開始,我就是華信的新老闆,徐愉,我也要了。沒有了華信,你們霍家就是一個空殼子,我很期待霍家的隕落。」
說完,為了演得逼真一些,聞戾摟著徐愉一起離開。
此時,家宴上誰都沒注意到的一個人默默攥緊手指,目光陰狠地望向徐愉離開的方向。
離開老宅,聞戾朝徐愉抱歉說:「不好意思啊,徐愉妹妹。剛才情況需要,希望你不要介意。對了,千萬別和霍三兒說,他會殺了我的。」
徐愉笑著點頭:「謝謝你。」
回南山公館的路上,霍北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小夫人,有人跟蹤我們。」
話落,徐愉的手機忽然響了下,她低頭望去,是霍庭森發來的。
「寶貝兒,一直往前走,別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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