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文放下信,悄摸挪到周嘉朗背後。
猛地把人抱住,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問:「別人給我的情書為什麼會在你這裡?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你一下課不是出去操場玩就是去小賣部,那些人趁你不在就偷偷塞你抽屜。我...我一開始是擔心你,才會拿走這些信。」
周嘉朗的薄唇抿成一條線,彆扭地說:「有些人看我們是好朋友,也會叫我或者羅子傑轉交給你。羅子傑不願意做這些事,就推給我。時間長了,那些人就把信都給我。你...不看看那些信嗎?」
「某個人心裡一定很難受吧,看著這些信這麼多年會不會成了醋精呀?!」
劉千文把頭探出一點,故作驚訝地張大嘴巴打量周嘉朗的神色。
周嘉朗努了努嘴,說不出話。
劉千文憋著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施施然地說:「這麼多信,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呢。我不看電影了,現在就開始看吧。雖然很遺憾不能當面回應,但是也不能看都不看一下,浪費別人的心意,是吧。」
剛轉身,手腕就被人握住。
周嘉朗仰起臉,一雙挑花眼似乎泛著潤澤,可憐巴巴地抿唇說:「能不能不要看?」
「哼!你故意把信藏起來這麼久都不拿出來,我這心裡說不生氣是假的。」
劉千文佯怒地抽回手,彎腰湊到周嘉朗面前說:「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要不要?」
周嘉朗看著那雙狡黠的大眼睛,明知道前方就是陷阱等著他跳下去。依然毫不猶豫地點頭,喉結上下滑動一下,說:「你要我怎麼做?」
「嗯......」
劉千文直起腰,手指點著紅唇假裝想了下,雙眼亮晶晶地盯著人說:「我還沒收到過情書呢。要不你把這些信都抄一遍,署名換上你的給我?」
「你是來真的?」周嘉朗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哼!你連一封情書都沒給我寫過,現在還推三阻四的。」
劉千文傷心地捂臉:「我還是去看看別人寫的,安慰一下自己吧。」
「咳咳!我寫!」周嘉朗立刻站起來說:「我不抄他們的,現在就寫!」
「真的呀?!」
劉千文放下手,喜出望外地追著他的屁股走到書桌邊,得寸進尺地說:「我去數一數鞋盒裡有多少封信,你要一天寫一封,補回同樣的數量給我哦!」
「六十三。」
周嘉朗頭也不回地從嘴裡蹦出個數字。
「嘿嘿,某人居然把數目都記得這麼清楚。」
劉千文湊近人,嘚瑟地問:「你是不是經常數哇?」
周嘉朗一把推開她的臉,害羞不已地說:「我要開始寫了,你不能偷看。」
「不能看著你寫啊?!」
劉千文探頭探腦地看他鋪開信紙,誠心建議道:「反正都是寫給我的,能不能把你那些不敢當面對我說的秘密也寫進去呀?例如...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喜歡我的,MP3的錄音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