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秒變嬌氣包了?!
說好的不想給風茗染留下一個「病嬌」的印象的呢?!
這簡直是本世紀最荒謬的彌天大謊!!!
「那我輕一點。」
風茗染倒也沒想那麼多,輕笑了聲,安撫道。
景奕珩唇角不自覺勾了勾。
瞧瞧,茗染的笑,多醉人!
果然,該適當示弱的時候,就得毫不猶豫示個弱。
這又不是跟別人示弱,眼前之人,可是茗染啊……
風茗染口中說著輕一點,手下動作果然是更加輕柔。
由於靠得比較近,景奕珩甚至能聞到風茗染身上淡淡的好聞的馨香。
景奕珩那一顆不受控制的心,又開始如同小鹿斑比般,在胸膛內亂撞!他甚至能觸摸到自己那份清晰的顫慄感!
這種感覺陌生卻又美妙。
似乎一觸及風茗染,他那點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會消失不見。
景奕珩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感受到自己已然淪陷在這份悸動中,他甘之如飴。
風茗染抹完藥後,又一絲不苟地換上了新紗布。
「塗抹了這藥後,不會超過三天,你這傷口就能完全癒合。」
風茗染揚起唇角,莞爾一笑。
「果然是極好的藥啊,除了調理身體,竟然對療傷也有特效!」
景奕珩忍不住讚嘆道,一邊拾起一旁的衣服,慢條斯理穿上。
此刻的景奕珩,完全放下了平日裡,面對外人時,武裝起來的冷硬的「盔甲」。
整個人穿著居家服,更是顯得如沐春風。
不自覺間,眼尾勾起的一絲明顯的魅意,將景奕珩美如神祗的氣質,更添了幾分妖嬈。
「嗯,應該會帶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風茗染展顏一笑,朱唇泛著好看的瑩潤光澤。
「茗染,我這『延年益壽』的事,你當真是管定了?」
景奕珩悅耳磁性的聲音,猶如靜夜最優美的吟唱。
「那還有假?管定了!」
風茗染的眼中,有著陽光般的明媚,乾脆利落的回應,更是增添了幾分美颯之姿。
「所謂『延年益壽』,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景奕珩俊眸微閃,聲音有若呢喃。
「啥?我先去洗個手。」
風茗染沒聽清楚,起身準備去淨手。
景奕珩好不容易支棱著說了這麼一句,竟然沒被聽清!
該死的,剛剛怎麼就沒將分貝提高那麼一丟丟?
本以為聲音越低沉,顯得越深情來著,一個不小心,就用力過猛了……
景爺暗自憂傷。
風茗染洗了手回來,景奕珩一副要碎了的模樣,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什麼情況?她就洗個手的工夫,京圈景爺就emo了?
「累了麼?也不早了,我先撤啊!」
風茗染眼角眉梢的輕笑,仿佛在那清雅脫俗的臉龐上,暈染開了朵朵繁花。
景奕珩想,今夜,他是註定要失眠了。
「明天,你還給我換藥?」
景奕珩一臉期待,就像等著賞個糖果的小孩哥。
「行,明天我給你換。」
風茗染嘴角的弧度似月兒彎彎。
好吧,就……讓讓他吧!
換個藥而已,多大個事兒!
景奕珩「討了個賞」,又雀躍了。
真好啊……
*
另一廂。
管家王叔送了風茗染回天擎灣後,利索地安排了兩個男人到厲嬌露邊兒上。
「露露!你說了只喜歡我一個人的!」
一聲有些娘炮的聲音,誇張地叫嚷著,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你個賤人!發臭的爛蝦!竟敢勾引嬌嬌?!我剛答應了嬌嬌入贅厲家!你是哪裡冒出來碰瓷的狗雜碎?!!」
另一聲更為誇張的咆哮,簡直堪比河東獅吼!
緊接著,兩個男人便在厲嬌露身邊,扭打了起來!
話說失去了雙眼的厲嬌露,被風茗染踢到臭水溝里後,努力了很久也沒能爬起來!
再加上一銀針失了聲,這條臭水溝又相對隱蔽,厲嬌露又疼又害怕,還無法求助別人,愣是生生在臭水溝里待了有二十分鐘了!
好不容易聽到有人靠近,以為自己遇到了救命稻草,結果兩個男人直接撕上了!
厲嬌露不知自己是不是疼到出現了幻覺,還是自己招惹的男人太多,她壓根想不起這兩道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而兩個男人的吵嚷聲,也終於驚動了過客,沒多會兒,便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