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放了太多血,異能雖然在不斷地恢復他的身體狀態,但是消耗大於恢復速度時,身體還是會感覺到疲憊。
客廳內已經一片漆黑了,路以恆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睡著了。
路以恆察覺到聲音是來自於慈霧的房間後,他立刻就起身去了她的房間。
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內心的焦急已經占據了他全部的思考。
他甚至連用移動端去開燈都覺得浪費時間。
慈霧的房門沒有鎖,他輕敲了一下,詢問了一句:「慈霧,你醒了嗎?」
房間內又傳來聲音,但是沒有回應他。
「我進來了。」
路以恆說完就打開了房間的門。
因為沒有點燈,慈霧的房間內一片黑暗,他一時間看不清慈霧房間的狀況。
路以恆有些心急,直接用總控點亮了房間內所有的燈光。
他看到慈霧在床邊的地上,似乎想要努力站起來。
他的心仿佛被擰住了一般,立刻過去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路以恆將慈霧放在床上,看到她又準備嘗試站起來,路以恆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慈霧坐在床邊,而路以恆半跪在她的身前,他聲音沉穩而低柔:「慈霧,你想要做什麼,怎麼沒有叫我……是不是我睡得太沉了沒有聽到?」
他的視線看向她的膝蓋,關切地詢問:「有沒有摔疼?」
「我在嘗試走路。」
慈霧簡單的一句話讓房間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靜。
路以恆鬆開了她的手臂,聲音低沉了幾分:「對不起,我現在治療的方式可能有些慢,明天開始多喝一些血……」
「路以恆。」
慈霧冷淡的聲音仿佛透著涼意的雨滴落在路以恆的心尖。
她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抬手輕輕觸碰上他的側頸。
路以恆一動不動,任由她的指腹在他側頸上輕輕撫摸。
慈霧覺得自己感知到他血管和經脈的搏動。
他的心跳很亂卻又非常有力。
讓她感受到了來自於他的生命力。
他的身體裡充滿了她缺少的生命力。
慈霧靠近他的耳邊,輕聲說:「我需要你更多地奉獻。」
路以恆這一次沒有躲避慈霧的視線。
兩個人四目相對。
在明亮的燈光之中,交匯的視線像深海之中看不清波瀾的較力。
他此刻看起來如同平靜的海面,而她的言行就是沉重的石子,投入其中引起的波瀾會形成吞噬一切的海浪。
路以恆輕輕閉上眼睛,他的唇在要親吻上她的唇角時,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睜開眼睛,落入了迷霧般的灰眸之中。
慈霧一隻手捂著路以恆的嘴,另一手勾住了他襯衫的扣子。
「別敷衍我,路以恆。」
慈霧的眼眸如同讓人看不清的渦流,又如同寶石般璀璨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路家獨有的異能,最初的名字叫什麼?」
路以恆的眼眸明顯顫動起來,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因為被慈霧捂著嘴,所以只有被摁住的嗚咽聲。
慈霧微笑著手指下滑,襯衫的扣子全部被打開了。
路以恆的皮膚溫度太高了,所以接觸到空氣時,感覺到空氣都透著涼意。
慈霧的視線掃了一眼,跟之前在慈家相比,路以恆的肌肉線條更漂亮了,板正又流暢,可以看出他更加努力地鍛鍊了自己的身體。
當他呼吸時,胸口明顯在上下起伏,生命力在不斷地散發出來。
路以恆面無表情地抓住了慈霧的手,他的眼眸似碎裂的冰塊在光線之中,粼粼的光是在融化的前兆。
「我喜歡你,慈霧。」
路以恆的聲音很沉穩又平靜,哪怕他心跳的速度早就超過了身體的負荷,皮膚的熱度也在不斷的攀升。
「或許說我愛你更加地貼切,因為不管是喜歡還是愛都是我人生目前為止只會對你產生的感情。」
也許是太過緊張,又也許是說話時胸腔帶著震動,慈霧注意到他的背脊都在顫抖。
「正是因為如此,我不想在你身體這樣的情況下,因為自己的異能,所以……」
路以恆聲音一頓,緊張與羞意都在慈霧伸手扯下他的襯衫時變成了無奈。
他抓住了岌岌可危的襯衫,低沉的聲音只有無奈:「慈霧,你在聽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