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剛才說的喜歡、你說的永遠,你曾經許諾給我的一切,我都有另一份了。」
霍宵一步一步逼近祝餚,目光平靜,「餚餚,近來我有些事傷了你的心,給我點時間彌補……」
霍宵的逐漸靠近,和腦海中紛雜的夢境畫面,讓祝餚心裡如一團亂麻。
她緊緊握著沈瑩送的發卡,平靜地輕聲開口:
「霍宵,我不懂你為什麼突然這樣,但分手就是分手,我的心早已經不在你這裡了,你別糾纏。」
「不在我這裡,在哪裡?」霍宵腳步驟停。
祝餚的話,和剛才回憶起年少時的夢境,讓霍宵胸口發悶。
但是沒關係的。
她生氣而已,哄哄就好。
霍宵從西裝褲里拿出戒指盒,在祝餚震驚的注視下,將盒子打開。
祝餚都不敢看清,伸手將盒子又按了回去,再開口時聲音都在抖:
「霍宵,你瘋了!」
霍宵自嘲地笑了聲。
他怎麼可能瘋呢?
換成其他人,也許早瘋了,但他卻撐了下來。
「餚餚……」霍宵單膝跪下,挺拔的脊背平日如雪山上的青松,屹立冷然。
祝餚顫巍巍地後退一步。
霍宵仰頭看她。
一個多月祝餚對他冷眼相待,不安與焦慮推動著他儘快安排所有。
霍宵將絲絨盒打開,裡邊的戒指在投射進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一月來,這句話霍宵早想問出口,聲線嘶啞問道:
「餚餚,你還愛我,是不是?」
空氣突然凝滯。
祝餚是怔住了,反應不過來。
霍宵是在等,等一句回答。
凝固的空氣中。
陡然伸來一隻線條利落流暢的手,隨意又散漫地將戒指拿了出來。
霍宵擰眉,側眸看去。
「小叔……」沈時搴散漫不羈絆地勾唇,單手插兜,頎長身形透著冷銳的氣壓。
那枚天價戒指,在沈時搴手中像顆小石子,被隨意地扔著把玩。
沈時搴眯了眯眸,淡而冷地笑了聲:
「小叔,祝餚已是我的人,請自重。」
沈時搴的語氣沒有炫耀的意味,甚至不是解釋。
他的語氣冷到了極致。
仿佛這語氣不是說的「小叔請自重」,而是「要麼給老子滾出去,要麼死在這兒」!
冷意幾乎是瞬間瀰漫整個室內。
祝餚心跳被凍得發冷。
這冷意,不僅是沈時搴身上的。
也有霍宵散發出的。
霍宵緩緩起身,深邃眸底很平靜,將戒指從侄子手中的半空接住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