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可以，你送恩恩。rdquo安曼苓滿意他這個做法，ldquo路上開車慢點。rdquo
賀榮鉦接話，ldquo恩語，有空常來。rdquo
ldquo好。rdquo尹恩語淺笑著應下。
ldquo走了。rdquo賀予洲打聲招呼，拎起尹恩語的包，帶著她離開。
夜色溫柔，繁星璀璨，漆黑的帕加尼駛離賀家老宅。
車內，賀予洲倏地問，ldquo最近有演出嗎？rdquo
ldquo沒有。rdquo尹恩語目光透過車窗，望著前方幽深的夜色。
賀予洲繼續問：ldquo下個月也沒有？rdquo
ldquo沒有。rdquo頓了下，尹恩語把自己的行程跟他分享，ldquo但我下個月要去趟洛杉磯，跟那邊的交響樂團有場合作。rdquo
她沒注意到，她這句話說完的時候，賀予洲神色微微一凝。
ldquo去多久？rdquo
ldquo不知道。rdquo尹恩語扭頭看向他，ldquo半個月一個月，都有可能。rdquo
話落，車內陷入了寂靜。
主動提起這個話題的賀予洲不再出聲，眼底暗沉，唇線緊繃著。
等待幾秒，尹恩語再次開口，ldquo怎麼了嗎？rdquo
ldquo沒事。rdquo賀予洲嗓音聽不出什麼波瀾，但能讓人很明顯的察覺出來，他此刻心情不佳。
尹恩語摸不著頭腦。
她是說錯什麼話了嗎？他的情緒突然發生改變。
尹恩語思忖半晌，說：ldquo演出結束，我就會回來的。rdquo
ldquo你要是有時間，我送你一張門票。rdquo
ldquo沒時間。rdquo賀予洲語氣生硬，ldquo去不了。rdquo
見他態度不冷不熱，好像不太想跟自己說話的樣子，尹恩語閉唇，不再自討沒趣。
專心開車的賀予洲，餘光瞥向她，留給他的只有後腦勺。
在他面前，她不太會掩藏自己的情緒，只要不開心了，或者是跟他拌嘴了，就會扭頭看向窗外，身子往另一側傾斜，用肢體語言表達不滿。
見狀，賀予洲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收斂起身上冷淡的氣場，以及心中那股煩躁的情緒，溫和出聲：
ldquo外面黑燈瞎火，有什麼好看的。rdquo
ldquo總比看你那張冷漠的臉要好。rdquo尹恩語學著像他剛才那樣語氣平平，但是她的聲音天生帶著幾分柔軟，聽起來沒有威懾力。
ldquo我錯了。rdquo賀予洲道歉速度迅速，ldquo不該對你擺臉色。rdquo
ldquo你剛才到底怎麼了？rdquo尹恩語還是忍不住朝他轉過身，ldquo態度說變就變。rdquo
不知道的還以為，來生理期的是他。
ldquo沒事。rdquo賀予洲不願意說。
尹恩語直勾勾盯著他，打量須臾，ldquo你不想說就算了。rdquo
她不喜歡強迫人，等他願意跟她講的時候，再說吧。
賀予洲一手握著方向盤，右手往旁邊伸去，在她手背上輕撓，ldquo不允許跟我生氣。rdquo
ldquo我才沒有生氣。rdquo尹恩語拍打他的手，示意他認真開車，ldquo你以為我是你啊？rdquo
賀予洲啞口無言，他這會還真就反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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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把人送到家，賀予洲降下車窗，吊兒郎當地調侃，ldquo要不我今晚住你家算了？rdquo
尹恩語站定在車身旁，沒有拒絕他，ldquo你可以睡客房。rdquo
但她有必要提醒他，ldquo我爸爸媽媽都在家。rdquo
他得想好一個合理的藉口留下來。
賀予洲即刻打消了方才的念頭，ldquo算了，現在沒名沒份的。rdquo
ldquo快進去吧。rdquo
尹恩語不想他太疲憊，ldquo你要不就住下，我去跟我爸爸媽媽說。rdquo
ldquo不能跟你睡一張床，我還不如回家睡。rdquo說完，賀予洲就啟動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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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尹恩語醒得格外早。
昨夜回家洗了個澡，她便睡了。
ldquo余姨，早餐做好了嗎？rdquo尹恩語身穿睡袍，到水吧檯前接了杯溫水喝下。
ldquo好了。rdquo余姨進廚房端早餐上桌，ldquo賀少今早要過來嗎？rdquo
尹恩語低頭看眼手錶，時間好像還來得及，ldquo您幫我打包，我給他送過去。rdquo
起初，她以為賀予洲只是跟她開玩笑隨口說說的，但誰成想，他還真就說到做到，接連兩天繞道來她家吃早餐了。
余姨：ldquo好。rdquo
趁這個時間，尹恩語上樓換了身衣服，怕路上堵車，她自己沒顧上吃早餐，就拎著打包袋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