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喪心病狂。
裴若初看著季明瑤脖頸上的痕跡,眸色深沉,「瑤兒誤會了,孤是來給瑤兒上藥的。瑤兒說過我們還有長長久久的未來,孤與瑤兒細水流長,來日方才。」
季明瑤哪裡還敢讓他上藥,只怕他會哄她在溫泉池中再來一次。
便趕緊拿了裴若初為她準備的衣裙,走到屏風後換了衣。
她拿起那件嶄新的繡著梨花的絲綢小衣,沒想到裴若初竟然將小衣也準備好了,也還算是體貼入微,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尺寸麼?
等到換上後,季明瑤竟然意外地發現那小衣剛剛好。
他為自己準備的衣裙的尺寸也是分毫不差。
就連他為自己準備的繡鞋也極合腳,季明瑤心中不禁有些觸動。
裙子和鞋子上的刺繡皆是她喜歡的海棠花和梨花,看來他認真地觀察過她的喜好。
她想到裴若初書房外成片的梨樹,又想起裴如初衣袍之上的繡紋也以梨花居多,季明瑤暗暗彎唇,沒想到他竟然觀察入微到如此地步,他默默地記住了她的喜好,甚至願意去改變,將她的喜好變成他的。
裴若初說他和陸文瑾最大的不同是他永遠都不會傷害自己。
其實不然,他和陸文瑾其實最大的不同是陸文瑾處處限制她,將她當成私有物件,陸文瑾不喜她做生意,不喜她拋頭露面,只想將她困在後宅,限制在方寸之地,當一個懂事守禮的世子妃,像個精細的擺件。
但裴若初不一樣,他雖然偏執,也做了許多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瘋狂之事,但他不會折斷她的翅膀,拔掉她的羽毛,將她當成掌中之物,
他會讓她放手去做,會選擇成為她最大的靠山,成為她的倚仗,給她最大的包容,默默付出,又在她需要之時從不缺席,從不因她是女子便輕視打壓。
季明瑤心想其實讓裴若初外室轉正也不錯。
這時,她換了衣裳,在屏風之後偷偷看他,只見宮女端了進來一碗黑黢黢的湯藥。
「這是殿下吩咐的避子藥,可要奴婢去拿給季娘子?」
裴若初伸手接過藥碗,將那碗黑黢黢的湯藥一飲而盡。「以後的避子藥都由孤來喝。直到瑤兒願意答應和孤生孩子。」他雖然很想和瑤兒要個孩子,但瑤兒不願意,他便也願意等,也想著季明瑤的身體虛弱,他要為瑤兒調理身體,他們再要個孩子。
「還有一點,東宮上下都要稱太子妃,聽從太子妃的命令和調遣,太子妃說的話便要等同孤的命令。」
他走到屏風後,握住季明瑤的手,替她系上腰間的綢帶,對季明瑤這身華麗明艷的裝扮甚是滿意,這淺紫色的宮裙,襯得季明瑤更是優雅高貴,耀眼奪目。
「東宮三百暗衛,瑤兒有調派之權,若孤不在,他們都可聽瑤兒調遣。」
他不在東宮的這幾日便是為了暗中觀察京中動向,便發現京中的幾股勢力皆開始蠢蠢欲動了,他也是時候趁機動手將那些勢力全都收拾了。
季明瑤見他好似都安排好了,似要離開,問道:「殿下可是要離開京城?」
裴若初笑道:「孤也不願離不開瑤兒。但孤在京城恐怕擋了某人的道,而孤也願意順水推舟,一舉將那些躲在暗處的老鼠揪出來。」
「只是?」
季明瑤見裴若初神色凝重,便知他要做的事必然是十分艱難,問道:「只是什麼?」
裴如初將她拉到自己懷中,讓季明瑤坐在他的腿上。
「恐怕孤短時間無法回到京城,孤將那些暗衛留給你,必要的時候他們也會護你周全。」
季明瑤很少見裴若初露出如此神色,心想他要做的事必定會異常艱難。
「殿下定要平安回來!」
裴若初勾唇,「瑤兒是在擔心我嗎?」
季明瑤抿唇,搖頭否認,「也不是。」
裴若初覺得季明瑤口是心非,笑道:「瑤兒會不會一直等著孤,等到孤回來為止。」
季明瑤蹙眉問道:「看樣子殿下要去很久啊?」
裴若初頷首,「倘若戰場兇險,孤要很久才能回來,或是遭遇意外,戰死沙場呢?」
季明瑤果斷回答:「那好,我定會連夜找個如意郎君再嫁,絕不多等一刻。」
「我不會等你,所以只能你來找我,殿下若是死了,我便會立刻改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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